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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锦程检查了一下阮景墨的状况,就大骂单泽洋“你搞药怎么搞到兄弟头上来了,这种东西怎么乱吃呢,况且你这是黑市上搞来的,赶紧问问有没有解药。”
单泽洋眉宇蹙起,无奈的摊了摊手,“你来之前我都问过来了,说睡一觉就好了,没有副作用,但就是没有解药。”
路锦程说:“不然咱们泼他几盆冷水,把他给浇醒。”
单泽洋撇了他一眼,没说话。路锦程这个人就是嘴巴欠。“能不能浇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是等他真的醒了,我就要去给你准备棺材了。”
“哈,那你买个双人的,咱俩可能会一起下葬。”
“别贫,赶紧想办法,看能不能把温乔给捞出来。”
“我来的时候打电话让我爸问了,我爸回我的是,这件事出了人命,舆论压力很大,现在没人敢动。只能等明天看事态发展情况,在想办法把她弄出来。”路锦程好不容易正正经经的说一回话。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
单泽洋一直再想办法,可是毕竟他是混黑的,在白的那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说话的权利,在加上这次的事件情节太过于恶劣,他只能想办法,差人去给温乔送点毯子和热的食物。想把她捞出来难度真心大。
扭头看了一眼阮景墨,他此刻安详的睡姿,完全可以想到,明天他醒来,知道温乔被抓进监狱时的狂暴。
单泽洋低头又拿出一根烟,点燃。
只是腾起了丝丝的烟雾,单泽洋就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起身出去了。
路锦程对着他的背影,急急的大声问出口:“诶,你去哪儿啊……”
“留在这也没用,你去照顾他儿子吧,我……回趟家。”
路锦程怔住,单泽洋要回家,他是疯了么?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疾步出去,他要去医院,做好随时迎接重残人士的准备。
兄弟第一次这么心爱的女人,他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单泽洋没有犹豫,甩上车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以百米冲刺之势,冲进了夜幕之中。
……
天空微微泛着鱼肚白,阮景墨缓缓的睁开眼睛,酒店房间的绚丽吊顶就这么出现在了阮景墨的视线中,抬手扶额,残留的酒精让他仍然有些头疼,而且昨天睡觉的时候,他身边好像一直不断的有人来回走动,说话,吵得他不能安心的好好睡觉。
阮景墨支起有些疲累的身体,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处,那个一头金发张扬凌乱的顶在头上,生的一张妖孽的脸,此刻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一动不动,一旁的沙发上,两个一看就不是本国人的长腿帅哥,一人抱着一边沙发扶手,模样十分疲惫的浅眠。
“jack?”阮景墨慵懒的声音透着刚醒来的暗哑,十分性·感。
那个金色头发的帅哥,一下将埋进电脑屏幕里的俊脸抬起,他眉眼中透露的愁容还有疲惫,在看见阮景墨的那一刻变成了更加深沉的担忧。
“ohgod,你终于醒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阮景墨微微蹙起眉宇,“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jack刚刚想要解释,电话铃声就响起来,向阮景墨指了指电话,“是泽洋,你等一下。”便将电话接起来。
原本被铃声打破的房间,又恢复了寂静,阮景墨隐隐觉得空气中的氛围有些不好,起身穿上拖鞋。
jack拿着电话,起身向他走来,许是太过于着急了,椅子向后倒去,地毯淹没了椅子倒地的声音。
阮景墨见他一脸焦急,没多说话,接过电话。
“喂……在哪里等着,我现在就来。”
阮景墨拿着电话,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直冲冲的就往外面走。
jack一看,赶紧在后面跟上他,临走不忘交代,沙发已经醒来的两个小帅哥继续他们的工作。
他们出来的时候,酒店的服务生已经将车子开到门口,阮景墨黑着一张脸,接过服务生手里拿着的星巴克甜品还有一杯美式咖啡。“钱直接算在房费里。”
拉开车门就坐进去,jack也跟着坐上车。
车子快速的驶离了酒店。
一路上,阮景墨都没有说话,jack自然也不敢开口找死,本来昨天他妈妈祭日,儿子出事进医院,结果自己的女人背了这么大的罪名被拘留。
不到五分钟,车子就停在了看守所门口。因为单泽洋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温乔出事了,干脆就把阮景墨安排在里看守所近一点的地方。
阮景墨到了之后,被人直接领进看守温乔的地方,就听见温乔嘶哑的声音。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不要过来!”温乔的喊叫,让阮景墨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般。
当温乔知道有人要来带走她,拼死了不愿意出去,缩在墙角,不容许别人靠近她,谁来她就挠谁,因为此,单泽洋脖子上还有胳膊上都是鲜红鲜红的抓痕。
因为昨天晚上有人将温乔带出去,说有人要见她,温乔看不见,只知道自己又被带到了审讯室,对于他们的严刑逼供,温乔就是没有认罪,这才有了身上的一身伤。此刻她只想带着这里,生怕自己被带走了,在被带去严刑逼供。
阮景墨蹲在她身侧,轻喊出声:“乔乔。”
突如其来的气息,让温乔停下了挥舞的手臂,左手紧紧的环住自己,将头深深的埋进臂弯里,嘴巴里还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
“别害怕,我是斯斯,阮景墨。”她浑身都是血痕,脚上还带着粗重的铁链,尤其是她右肩上那块已经变黑的皮肤,深深的刺痛了阮景墨的眼睛,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温乔还是颤抖着缩在角落里,仍然表现的很抗拒。
阮景墨将手里的纸袋子放下,移到她身边坐下,温乔立即用使得上劲的左手,四处乱挥,阮景墨的俊脸上瞬间就多了一道血印子。
阮景墨没有恼,而是继续柔声的安慰她:“乔乔,乖,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阮景墨,是辰希的爸爸。”
温乔停下了挥动的手臂,阮景墨趁机将食物从袋子里拿出来,咖啡杯一打开,咖啡浓郁的香气,迅速洒满了整个房间。
阮景墨赶紧伸手要了一件外套,就给她披上。
“你最喜欢的不就是星巴克的甜点陪美式咖啡么?看看今天我都带来了什么,蓝莓奶酪蛋糕,纽约奶酪蛋糕还有大理石芝士,想吃哪一个?”
单泽洋眼角一跳,阮景墨怎么变身星巴克的服务生了,他不是最讨厌吃甜点了么,居然还能叫得出来这些甜点的名字!
刚刚温乔在听到纽约奶酪蛋糕的时候,明显的扭了一下头,阮景墨猜到她可能想吃这个。
于是他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去她嘴边,“那我们先来吃点,纽约奶酪蛋糕好不好?”
温乔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巴,阮景墨就将蛋糕喂进她嘴里。
从昨天早晨阮锦宗叫她去民政局到现在,温乔没有进一滴水也没有进一粒米。刚刚咖啡的香气已然打开了温乔的味蕾。
于是阮景墨就这么坐在看守所的地上,一口一口的将这个蛋糕喂给温乔,喂蛋糕的间隙,还一边吹着咖啡。
温乔差不多吃下了半个蛋糕,阮景墨用嘴巴试了试咖啡的温度之后,“有点腻了吧,乖,我们喝点咖啡。”
于是他又小心的给温乔喂了一些咖啡。
jack在旁边汗颜,这不是在哄小孩儿的招数么?是哄儿子哄惯了,连女人也这么哄。不过还挺受用的。
阮景墨渐渐的将手臂环上她的肩头,温乔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但是没有躲开。房间里的人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阮景墨心疼的不能自己。抱着她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可她衣服上干结的血,无时不刻在提醒他,她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想到这里,阮景墨就直想杀人。
终于温乔在阮景墨怀里睡着了,小手却一直紧紧的抓住阮景墨的前襟。
阮景墨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起身,离开这里。
……
到了医院,温乔始终不撒手让阮景墨离开。
“乔乔,你别怕,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要是搁在平常,路锦程肯定又要毒舌的酸他了,可今天他只觉得,还能不能再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多一点儿的安全感。
路锦程先把温乔脱臼了的右臂给她接上,阮景墨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低头轻轻的轻啄她的唇瓣,感受到温乔的抗拒。
“乖,跟着我走。”
温乔就放心的闭上失去焦距的眼睛,被阮景墨的深情带着走,随着阮景墨撬开的牙关,用柔软慢慢的轻抚着她。温乔的身体慢慢的软下来,一点点的回应他,阮景墨向路锦程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