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刑发来问号后又连忙问,“就你一个人?”
游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发来几个字——
你等等。
校职工楼时间久,不怎么隔音,很快游屿便听到楼道处传来关门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匆匆,游屿蜷起手指,门外响起男生急促的敲门声,“游屿?游屿开门……”
“我不急,你慢慢来。”傅刑似乎是想到游屿腿脚不方便,又补上一句。
其实游屿家门外的花盆底下有备用钥匙,但游屿临睡前将钥匙插在锁芯内,外头的人打不开,只能游屿自己再折腾着从床上一点点挪到轮椅里。
好在轮椅与床差不多平行,不至于一屁股坐下去整个人连带着轮椅翻过去。
傅刑没耐心等,但游屿身体状况又让他不得不按捺焦急,一直到游屿满头大汗转着轮椅开门的时候,傅刑手中的烟都抽了一整根。
游屿面对烟雾缭绕,毫不留情地将门扣上,傅刑立即发出一声不满,紧接着将门捣地砰砰响,整个楼道都能听到,游屿只跟他隔着一扇门,每一声都恰到好处地捣在他跳动脉搏的频率上。
游屿经常觉得傅刑站在自己身边,做出一些脑回路匪夷所思搞笑又叫人恼怒的事情,让他感到傅刑这人是不要脸的。
游屿又猛地开门,对着傅刑心平气和道:“下楼跑一圈,把楼道窗户打开,呛死了。”
傅刑指尖夹着的烟头余温未熄,他正欲说什么,一看游屿苍白的面颊和与脸一般颜色的雪白石膏,他哦哦两声还真就下楼去了。
再上来时浑身清爽,游屿确认他身上没有烟味后这才点头同意,傅刑推着游屿进门。
傅刑将游屿推到客厅,脚步一转半跪至他脚边,游屿下意识朝后缩了下,紧接着皱眉嫌弃道:“你干什么?!”
“看看你的腿。”傅刑说,“你怎么就想不开要跳楼,你跑我家跳也摔不死啊,医院救回来活受罪。”
是啊,摔不死。
“有些人从六楼跳下来摔粉碎性骨折,死不了活着也不好受。”
“你很希望我死?”游屿反问。
“不可能!”傅刑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