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被白色被子裹成一小团的少年在被子里因尴尬体温变得越来越高,后背细细密密出了一层的汗,脚趾也因此发麻,紧紧抓住被角的双手在发颤,躲藏在被中的脸红透了,像熟透的蜜桃。他额前柔软的发逐渐被汗蒸腾地塌下去,和湿润混在一起。
最终他音调都打着颤,像刚蒸出来的糯米那样黏腻而带有天然的甜度。
“薄医生,您别看我了。”
“我……”我真的要被您的注视杀死。
薄覃桉严肃地盯着游屿,游屿话音落下许久都没能让他转变表情,游屿越来越崩溃,就像是建好的大厦顷刻坍塌那样,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以前也这样吗?”薄覃桉扶住即将倒下的游屿。
“什,什么?”游屿下意识问。
“以前也这么喜欢脸红?”
当然没有!
游屿趁势将自己外露的眼睛也裹住,在热度的趋势下,他咬着唇静待体温恢复平衡。被外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地让他觉得薄覃桉似乎已经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是坚持不住要被被子憋死,本着不就一张脸豁出去就豁出去的原则将被子抛开。抛开那刻,他又傻了。
房间内哪里还见薄覃桉的影子,就连他放在地上的文件也随着主人无声无息消失,被他喝空的玻璃杯又重新装满热水,倒是矿泉水瓶中的水少了点。
游屿用手试试温度,是适口的温度,应该是薄覃桉将矿泉水与温水壶的水掺在一起……
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他毫无察觉。
游屿将剩下的药全部吞掉,也不管什么十分钟吃一种还是五分钟等待,吃完后躺在床上发呆。
又像是出院那晚的失眠,他睁着眼看太阳从东边升起,窗户上结满水雾,花园中的花含苞盛放。
他来到薄邵意家的第二天,第一个清晨。
本担心又要面对薄覃桉,这次游屿是怎么都下不了决定,好在薄邵意说薄覃桉半夜就被祸水叫走啦!
“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