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杯里的水是温的,游屿一口气喝下去好多才缩着红透了的手指说,再也不吃牛丸。
“你上次也这么说。”傅刑发现游屿在瞪他,又道:“我就该把你说过的每句话都录下来,等你再凶我的时候我就调出在开扬声器反复播放。”
是人吗你?游屿扭头就走。
傅刑快跑几步跟上,“说你凶你还喘上了。”
游屿转身面对傅刑倒着走,想了想说:“我想分手。”
“分手?”
“和庄菲菲。”
傅刑怕游屿一直倒着走摔倒,便停下脚步问:“为什么。”
游屿耸耸肩。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庄菲菲,从跳楼住院后。
当初面对庄菲菲时轻松的心情,似乎全部都变成了不耐烦,不理解,不懂得为何庄菲菲一夜之间变得这么烦。
他总不能一直吊着女生,原本就像个不负责的渣男,再吊着更像。
“我没时间陪她。”游屿说,“画画和谈恋爱,我认为画画更重要。”
异性之间的感情,比劈腿和冷淡更可怕的,就是某一方突然有了上进心,为目标放弃在原地等待着的人。
庄菲菲想拜托游屿送饭,而游屿满脑子都是回家该如何完成速写尽快休息。
傅刑说她一定会哭得很伤心。
游屿无情道:“不分手吊着她,她更伤心。”
傅刑冲他竖大拇指,“哥哥我无话可说。”
游屿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中午午休时便去找庄菲菲坦白,庄菲菲以为游屿是来找她道歉,道歉昨晚没等她放学便回家,她笑着说:“既然知道错,今天中午就请我吃饭,我想吃对面那条街的咖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