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薄邵意对罗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罗景放在薄覃桉身上的那对眼睛从眼眶里挖出来踩扁。
罗景是美人,美人落泪也是美人,顶多加上“梨花带雨”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前缀,后缀仍旧是美人。美人哭可真的太漂亮了,眼眸眼角眼梢飞起的浅红色像是日落前的绯红夕阳,像是蜜桃尖上逐渐晕染的粉色,像是调色盘上他最喜欢的混色。
游屿没立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安静坐在罗景身边,听罗景抽噎着说我不甘心。
薄邵意乐了,仰头对着天花板无声大笑,表情收于游屿眼底,游屿无奈摇头。
“你不甘心的还少吗?”薄邵意劝道,“你又不是小孩,工作的地方也是整个社会层不说最复杂,但盘根错节总不错吧。”
“被无数人诋毁,被合作方毁约,你都忍了,怎么到我爸这,就迈不过坎了呢?”薄邵意唏嘘。
爱情是强大的,但也足以摧毁一个人。
罗景最近埋头事业,每天只能睡三个多小时,不光精神不佳,整个人似乎都由于睡眠不足而肿了许多。无数通告咬着牙熬过去,总算是到头,他第一时间联系薄覃桉,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国外度假。
薄覃桉拒绝,紧接着告诉罗景,我想我们应该分手。
这话说可真是太绝情,毫不给罗景面子,直切要害。
如果说不合适,那么还有回转的余地,两人可以心平气和找个阳光普照的晴天坐在咖啡厅好好聊聊。但直截了当讲分手,那就是免谈的态度。
罗景算是跟薄覃桉最久的,薄覃桉什么性格,没在一起时他就知道,也明白自己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娱乐圈奉行娱乐至死,娱乐这一波,激情澎湃后就死了。
他万万没想到死得这么突然,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薄覃桉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是我不对。
薄邵意说:“你看,这不显而易见的渣男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