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动战胜理智前,游屿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他和薄覃桉话题走向太奇怪。在酒吧结束时,他问薄覃桉你知道,那其实是问薄覃桉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生日。
但他根本猜不透后边为什么会发展成薄覃桉向自己摊牌,说明已经帮助方远治疗癌症。
游屿根本不在乎方远的癌症是否能治好,对方远的情感根本不是从亲情出发。是个人都会对较为悲惨的一方产生同情,世上所有的感情并不能感同身受,正如同游屿对方远的问候仅限于请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无论是舒少媛还是自己,都不希望改变现在生活。至少游屿觉得现在的自己吃穿不愁,有确定的目标,除去杨程昱碍眼,再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产生过分的情绪。
甚至有时候对杨程昱都不是那么厌恶,仅限于每个月杨程昱来给生活费时。
他怀疑自己对待发放生活费时的杨程昱,其实和自动提款机没什么区别。
谁会不爱钱呢?
感情才不是天底下永恒的主题,不会背叛的只有红色钞票。
上次他和薄覃桉去看海时,车票是游屿在手机里定的,薄覃桉付钱。这次薄覃桉陪他去方家,自然是游屿负责往返费用。
能少欠些人情就少欠,日后将剩下的还给他,游屿咬牙切齿提交付款。
学校课程不能欠太多,游屿忍着肉痛定了机票,打算在方家待一晚便回家。他提出要方志材的身份证信息订票时,方志材说什么也不肯,游屿知道他嫌机票太贵,二人来回拉扯好长时间才同意坐飞机。
这事游屿没跟薄邵意说,薄邵意以为他周五仍旧要去陈卡斯家画画。
八点左右,薄覃桉说他到楼下,游屿背着包下去,上车系安全带一气呵成,戴着口罩低头根本不看薄覃桉。
薄覃桉没立即出发,反而是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纸袋递给游屿,游屿迟疑片刻这才用正眼看他,薄覃桉说:“早餐。”
游屿捏着袋子沉默片刻,问薄覃桉你吃了吗?
薄覃桉点了下放在饮料卡座的咖啡杯,游屿小声道:“怎么又喝咖啡。”
“嗯?”薄覃桉没听清。
“没有!”游屿立即像是炸了毛的小动物,大早上声音有些闷,但他音调起的高,听起来像猫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