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桉有什么意思?”沈白詹问游屿,“他在这边工作,你……”
“沈老师,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游屿轻叹道。
“我和薄覃桉,虽然已经不是病患关系,但除了病患关系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解释。”游屿低头收拾食盒,食盒内还剩两个煎饺,他想沈白詹大概是吃饱了,不会再动。
沈白詹欲言又止,游屿笑了笑,“您想说什么?”
“虽然您不说,但这是最后一次了。”游屿垂眸。
他的愿望就是离开这座城市,无论多值得留恋的,在这座城市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带走。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就像是给他机会重新开始人生。他想要忘记一切,以游屿的身份活,不受任何人的禁锢,没有那么多让他一夜无眠,甚至还要蒙在被子里哭泣的琐事。
他和沈白詹对视,很久都没再说话,直到沈白詹啧了声,翘着腿说:“小孩子别太悲观,天塌了还有我们这些大人顶着。”
死过一次,游屿才知道活着有多可贵。被砸伤的那刻一定很疼,陷入黑暗前没人会不恐慌,急救床那么冷,手术室里空气都是无情的,连受伤的本人和救治的医生都无法预料,死神什么时候带走一切。
“暗示我的不止您一个。”
薄邵意提着咖啡从长廊那头走来,游屿望着薄邵意,轻声道:“但我会明确告诉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里,应该没有他的名字。
薄覃桉的家人在夜幕降临后赶来,薄邵意不情不愿下楼接人。
“我叫薄宁,是薄覃桉的弟弟。”薄宁自我介绍道。
薄邵意站在薄宁身后,大概是被薄宁教训过,垂头丧气拉着脸不愿意说话。
薄宁和薄覃桉长得很像,至少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他和薄覃桉是兄弟。游屿又把目光落在薄邵意身上,耳边传来薄宁的声音:“辛苦你帮我们照顾他。”
得知薄宁已经到医院门口时,沈白詹突然对游屿说要离开,游屿问沈白詹不见薄医生的家人吗?
“我和薄覃桉不熟。”这个时候沈白詹倒是记起他和薄覃桉不熟,火急火燎从后门离开。
“他呢?”
趁着薄宁去医生那边了解情况时,薄邵意小声问游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