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和薄覃桉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阅历与为人处世,而是一望望不到头的漫漫长日。十一年的距离,如果没有缘分,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交集的机会。
所以才愈发显得珍贵。
“听说国外的学生特别轻松。”游屿羡慕道。
薄覃桉摇头,“高一前,我在国内。”
他并不是一直生活在异国。
游屿没听过薄覃桉的经历,好奇地问他,是要讲故事吗?
薄覃桉摇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讲故事。”
一个不愿说,一个也瞬间失去听的兴趣,游屿收回手兴致缺缺,当着薄覃桉的面,把他发来的文件拖进垃圾箱说不校了。成年人要学会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谭姝结束行程后赶来看望薄覃桉,她没来之前,游屿还真忘了薄覃桉这边还有个让他叫阿姨的谭姝。
谭姝脸上带着妆,似乎是从什么活动中直接赶来,为避免被人认出,帽檐压得很低,口罩也端端正正戴在脸上。游屿看着她的脸,不由得想到咖更大的谢江余,谢江余好像就没这毛病。见过一两次,都堂堂正正坐在公众场合。但他又转念一想,女艺人大概是和男艺人不同的,更可况是看望异性。
之前住院,游屿除了获得每到下雨下雪骨头似乎都会隐隐作痛的技能外,他还会些有的没的的技能。
江萍为哄他开心,削过兔子苹果。
医生说薄覃桉得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游屿一时兴起跑去医院楼下的水果店买了两斤苹果,苹果又大又红,咬一口汁水肆意四溢。
他拿着小刀削兔子耳朵,谭姝正好开门走进来,动作没收住,兔子耳朵被削掉一半。游屿看着右手的水果刀,再看看左手的残疾兔子,无声叹息。
薄覃桉让他削毁就自己吃进去,在这之前他已经吃掉三颗苹果,午饭都没碰。
说起来也奇怪,见过薄邵意的人没见过游屿,见过游屿的人又很少有机会碰到薄邵意。导致与薄覃桉接触的人都知道自己见过薄覃桉的儿子,可是否是真儿子未可知。连薄邵意都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人把游屿认作他。
谭姝梨花带雨妆都哭花了,游屿冷眼旁观,谭姝一抬头二人直接对视。
“游屿?”谭姝倒是记住名字。
“阿姨好。”游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