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八岁见到谭姝。”薄覃桉笑道,“骗你的。”
前者是骗游屿吃醋,抓着他的痛处刺激他承认喜欢。后者是骗游屿死心,让他别再跟着他。
还没有见到广阔天地,怎么能让游屿一直困在一个角落。
游屿见过会骗人的,没见过这么轻飘飘诛心的,但看到薄覃桉的脸又生不起气来。薄覃桉这张脸实在是令他着迷,深邃而清冷。
他拔脚就走,警告道:“别跟着我。”
刚回家,游屿便被薄覃桉按在门边亲吻。他被吻得心神都散了,可还攥着那点生气不肯放,薄覃桉含着他的唇笑道:“吵架是上床的好时机。”
“滚。”游屿蜷起手指,抵在薄覃桉胸膛前。
他快窒息了,他最讨厌的消毒水味,此时在薄覃桉身上,随着二人之间荷尔蒙的催化而变得像是引诱的毒药。
只要是薄覃桉想的,游屿便能被轻而易举踏入陷阱。
他被薄覃桉按在床上几近昏厥,每到临界点时都会被薄覃桉一声一声地唤回来。
薄覃桉说,宝贝你得保持清醒。
“清醒你个大头鬼!”游屿搂着他的肩膀骂道。
薄覃桉正欲说什么,忽然门关传来一声格外清晰的开门声,紧接着外头的人纳闷道。
“灯亮着啊,人呢?”
“爸。”
“爸……你。”
游屿被薄覃桉顶地颤声没散,正好与外头叫爸的声一唱一和。他猛地意识到是谁,谁才能叫爸后,大脑立即当机,眼睛都吓得直了。搂着薄覃桉的手也松开,整个人砸进被窝里。
薄覃桉皱眉,正好门把手被人按下去,他怒喝:“滚!”
与滚字同时落下的,是停止推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