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相信薄覃桉有这个本事找到自己。
“但现在我想通了,如果一直待在你身边,我想我不会得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薄覃桉给他足够的自由,他自己也争气,终于能够在再次见面时不那么卑微。
趁着没工作,游屿又回家一趟,将自己的户口从舒少媛那里迁出来。舒夏已经被找了回来,但舒少媛肉眼可见地老了许多,和游屿坐在一起时,佝偻着背。
游屿说:“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了。”
舒少媛听罢,愣愣望着游屿,好一会才抱着他失声痛哭。
“别哭。”游屿用手轻轻拍着舒少媛的背,一抬头发现舒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客厅连接卧室的过道中,也跟红着眼眶。
他对舒夏说,“照顾好她。”
以后家中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舒少媛第二次做母亲,无论你闹出来多大的荒唐,她都能帮你收拾妥当。
“我是个实验品,你做母亲的实验品。”游屿轻声说,“你该为我高兴。”
“就算你不喜欢薄覃桉,但你得承认,在做父亲时,他是个好父亲。”
“作为医生的时候,他治疗了我的心病。”
游屿说,没人能取代他。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想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薄覃桉。
他从杨家离开,舒夏跟在他身后,直到小区口。
游屿转身蹲下,摸了摸舒夏的脑袋温声道:“回去吧。”
“哥哥,你真的不原谅妈妈吗?”舒夏声音很脆,但又带着哭腔。
游屿摇头,“夏夏,她是你的妈妈。”
她可以对所有人怀有善意,但唯独对她已成年的儿子残忍,像是挥舞着屠刀的刽子手,手起刀落,斩断了她与他之间少得可怜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