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肯定都有联系,不可能什么联系都没有,从玉碧的死到后院的尸骨,再到蔻丹的招认。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就好像是被什么提前编排好了剧情,等着说书先生将其一一展开来供人观赏猜疑。
洵追找到雏娘的供词,在雏娘的名字下,供词写了一个无字。
雏娘既不肯招供又要保蔻丹,明明是这么矛盾的一个循环,但就是令人觉得合情合理的可怕。
“去找玉姚。”洵追写。
赵传之接到洵追所写,明显是愣了下,“玉姚?”
“陛下有所不知,臣与张大人的确想过要找玉姚,但那商人在南方,只有每年冬天才到京城,如果现在要找玉姚,就要去南方。可现在南方瘟疫横行,连接北方的道路早就被封锁,就算派人找回来,将疫病带到京城怎么办?”
“雏娘已经用过刑,可还是不肯说,再用刑恐怕挨不过几日。”
能使一个人受过皮肉之苦还能坚定信念的,对于那个人来说一定是积极重要的存在。
比如亲人,比如爱人。
洵追揉揉眉心,赵传之又汇报了几个可有可无的线索,王公公端着糕点进来时洵追让赵传之退下。
他想到的,张达钟也一定能想到,应该是现在没有具体证据说明,所以不敢贸然上报。
玉姚和玉碧只差一个字,在莺歌小筑叫玉的姑娘很多,但案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得不令人深思这两个名字之中是否有什么其他的联系。
一块糕点下肚,味道似乎不像是御膳房的手艺,他问王公公今日的糕点是哪位厨子所做。
王公公:“昭王殿下临走前说天气越来越热,陛下胃口不好,但不能不吃。于是将府上的厨子带进来了几个,陛下果然味觉灵敏,这个糕点就是昭王府的厨子所做。”
晏昭和也已经走了好几日,将厨子都送进来不像是要尽快回来的样子。
洵追写:“上次楚大统领说昭王到的第一个驿馆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是津安驿馆。”
洵追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又重复问一遍。
“是津安驿馆。”王公公不明所以,看着洵追刚拿起的糕点从手中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