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聂生的侍女说你们打起来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着。”他拉着洵追在空地上转了一圈,“他输了?”
洵追张了张嘴,复杂道:“不算。”
“你输了?”
洵追又摇头,也不是。
“平局?”
洵追点头叹道,“是我输了。”
是输是赢其实也不再重要,其中到底谁更得利,洵追只希望获得最大利益的不要是他心中那个人的名字。
宋南屏被洵追回答地一头雾水,洵追也没指望宋南屏能明白,便问宋南屏床上躺着的那个伤势如何。
“伤痕全部都避开了要害。”宋南屏神色复杂。
以打死为目的的伤害,和持有不想打死的心思殴打,从根本上对施暴者施暴的方向是不同的。前者不顾死活,后者更注重带给被害者心理以及身体上的折磨。
俞聂生到底做了什么,得到薄阎如此残忍的对待?
不光宋南屏累,洵追也累,累得不想说话不想写字。两人静静坐在桌前,宋南屏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过去,洵追也蔫了吧唧地昏昏欲睡。
在薄阎院子里的一切躁动,伴随着凉风而慢慢沉寂下来,他想到晏昭和就头痛,可无法控制自己一闭眼就是晏昭和不愿意看他的样子。
太深刻,深刻到他觉得生平仅见。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洵追推推宋南屏,宋南屏哼哼了几声,洵追道:“他现在能坐马车吗?”
“嗯?”宋南屏从臂弯中露出一双朦胧睡眼。
“他什么时候能坐马车?”洵追重复。
宋南屏想了想:“按理来说可以坐,都是外伤,没伤及肺腑。”
“你要带他去哪?”宋南屏反应过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