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曲舒涵,弟弟可记住了。”
“是,记住了。”洵追走上马车掀起帘子。
“曲姐姐再见。”
“再见。”曲舒涵目送马车离去,直到它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范围。
她站在门前,望着街道边的小贩,叫卖声与讨价还价,就好像回到当年上学堂时,先生让她出门替大家买写秃的毛笔,用光的墨块。先生送她那块上好的徽墨直至现在她都没舍得用,始终放在带锁的小匣子中,当做最金贵的东西保存,哪怕以她现在手中的钱财能够任她挥霍。
晏昭和与蔻丹不熟,止步于嫌疑人,所以没与洵追进去,在马车上等着。
洵追放下帘子后情绪低落,晏昭和将他揽入怀中,洵追很长时间才开口道:“今日驾车的是谁。”
“嗯?”
“摇摇晃晃,我要吐了。”洵追冷着脸道。
晏昭和敲敲门框,很快摇晃感逐渐缓和,他吻了吻洵追的指尖说你常用的马车叫人带去保养,今日这辆着实晃了点,不过忍忍,明日就能继续乘那辆。
明日我就不出宫了,洵追无力地伸出爪子挠晏昭和,天寒地冻傻子才愿意出门。
他想了想又问晏昭和,曲舒涵真能放下吗?
晏昭和:“不能。”
雏娘带给蔻丹的是整个青春,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谁会放弃那抹明亮呢?哪怕日后她整个世界被光包围,她最怀念的还是那个唯一。
“你不必担心她日后的生活,莺歌小筑那些姑娘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何时振作未可知,心中的伤总要时间添补。
坏人也总有善良的一面,雏娘将为数不多的善良交给曲舒涵,大概她是想将自己葬送的未来全都寄希望于曲舒涵。
“小时候的事你能记起多少?”晏昭和忽然问。
洵追疑惑地看向他。
“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