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躺在特制的按摩椅上,闭着眼睛感受全身放松和疲劳恢复的惬意,三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卢新兰坐在一边,趁机跟丈夫闲聊家事。
保健医生密切地关注着几个仪表上数据的变化。
“……振凡希望能安排回家乡山南,亲家母也希望能趁囡囡还小多在一起呆两年,以后恐怕机会越来越少了,朱莉她没好意思跟你说,你看……”卢新兰取下老花镜,观察丈夫的表情,但她一无所获。
“贤敏在干什么?”于海生别开儿子儿媳的事不谈,提到了女儿。
卢新兰长呼了一口气,似乎并不愿意跟丈夫谈论女儿的事,但她知道不能不谈:“她还不是不同意,干脆逃跑了,今天中午宁愿才传来确切消息,她在西京(山南省省会),还带话来说,她玩够了才回来。”
“老李家是什么反应?”于海生闭着眼睛朝保健医生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保健医生一出大门,卢新兰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开口道:“他们老人的态度我不知道,但李凯放言说‘非敏敏不娶’的酒话,很多人都听见了。”
于海生坐了起来,将妻子的手握在手心紧了紧:“新兰,我很累,七月份我必须要回去看看了,三哥不行了……”
夫妻俩动情地说了一会话,话题转到儿女身上来。
“振凡他们夫妻要去忻南就让他们去吧,我来安排,但是敏敏……”于海生感到很无力,“先别逼她吧,等我跟老李交换一下意见后再做打算了……”
对于丈夫的安排,卢新兰几乎从来没有反对过,丈夫是她的骄傲,他是天。
但有一椿事还是哽在心里,不吐不快:“海生,振凡跟吴家老三的事……”
“只要吴家不过分,我们就不必理会了,范不着,”于海生贵为泱泱大国的副总理,下届总理的铁定人选,却也有他无能为力的事,“自然有人看不过眼的。”
“你是说习……”
“振凡干脆回通海吧,三年为限,族里人为我已经放弃了很多……”于海生适时打断了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