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副部长小姐,怎么可以在我面前撒谎呢?”固定的手松开了,转而用修长的食指抵住了少女的唇:“不过好在惩罚不听话的下属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明明对方已经放松了桎梏,星野琉真却更不敢动弹了。与此同时,少年另一只巧夺天工的手从洁白的校服上衣下摆绕过,再穿过薄薄的胸衣,握住了沉睡着的白鸽。
软软糯糯的一团被肆意揉弄,白色的上衣胸口处不断鼓囊出不同的形状,不一会儿那白鸽便在少年灵巧的手下昂首出最顶端的喙。
“不要这样…鹤田君…”恐慌感伴随着身体的刺激而来,星野琉真本能地觉得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为什么会这样呢?
胸衣的扣子被少年的手轻而易举地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肩上。尽管星野琉真衣裳未褪,但那原本齐整的衣服如被风吹皱的春水,一双欲说还休的眸盛着浩荡的江波,酡红的脸颊便是游走在这清风明月之上最艳丽的颜色。
而那少年,似超脱了这幅写意春色的画。明明手上做着极尽下流之事,却是那么得优雅无害。他在这盎然的春光中踩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脸上那么平静地微笑,这微笑若风过池塘,表面浅淡,但恐怕里面正蕴藏着波涛汹涌。
少年叹息:“时间到了。”
椅子与墙壁发出剧烈的碰撞,震得星野琉真脑袋一阵昏沉不敢动弹。鹤田雅之放开了她,站立在她的面前。
冷月无声,他就这么沉默地注视着躺倒在椅子里的她,却让星野琉真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的铁链,拴住了她的四肢,让她无处可逃。
“是我…是我勾引了悠。”纯洁的少女开始虔诚地诉说自己的罪行,“我喜欢他,一直很喜欢。”
鹤田雅之笑了,笑得温柔又多情,笑声如飞花细流搔着听众的心弦。他捧起少女的脸蛋:“怎么做到的啊,从我的床上下去再去勾引我的好朋友?”
少年金色的眸在霞光下流光溢,他歪着头一脸真诚的疑惑,让星野琉真立即忘乎了施加在他身上所有不好的词汇。
所以她毫无修饰地赶忙答复:“我很感谢鹤田君,我发誓,我很感谢鹤田君教给我的一切。”
少女的灵魂纯洁如水,近乎能一眼望穿,但正是这份毫无修饰赤裸裸的纯洁竟然藏着掖着那么多的险恶。
“原来你是得感谢我啊。”少年状似苦恼地皱眉,“但是悠真的会喜欢你吗?”
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乌黑的长发,感受着少女微微颤抖的身体,悲悯道:“有没有到悠送给你的花,知道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吗?”
“天真、烂漫、美好和希望。”
少年轻柔地将少女散落的发勾在耳后,凑近的唇呢喃出直击那敏感而脆弱灵魂的字眼:“你觉得你配吗?”
“不…不是…悠说过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星野琉真深刻地知道与向日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偷来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原形毕露。但是这一段时间,和悠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她忘乎所以,美好到她开始相信那双迷人的水晶鞋是与生俱来属于她的。
少女眼睫扑闪似蝶,她执着地不停重复,似乎在说服自己:“他喜欢我。”
但显然唯一的听众并未被这份执着打动,心生的,却是踏破少女希望的恶劣。
“我喜欢你,琉真。”
瑰丽的晚霞为少年金色的眸、巧的耳、白皙的脸度上了一层耀眼的红光。场景在这一刻交迭,那一天,那一个傍晚,有那么一个少年,用最动听的声音说着让她感动到流泪的话。
但当火光燃尽,夜晚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堙灭温暖的一切。时空割裂,黑暗中的少年回了爱意,用寒凉的目光注视着她。
“是刚刚这样吗?告白,是这样吗?星野琉真同学。”
星野琉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鹤田雅之这短短几秒挥洒自如的表演,但正是这场秀真实地上演着她不久之后注定了的悲剧。
她配吗?
她......不配啊。
“但没有关系的啊,星野琉真同学。”美好的少年拥住了她僵硬的躯体,“我啊,和悠有十多年的友谊呐。好好讨好我,我可是会帮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