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松喜欢闻酒味,不是十分喜欢喝酒。清酒虽然度数低,那也是蒸馏过后又密封留存的,所以三个小丫头一进喉咙,还是觉得有些刺刺的,都是端着杯子,小口舔着,越舔身子越热,脸上越红。
水榭外,雪舞迷离,湖面冻结,如同一块光滑的镜子。
“黛玉妹妹,自幼读书,身为兄长,考一考妹妹,如何,就以冰为词眼”?
“那可难不住我”,说着起身,学着林正松背着手,在水榭边踱来踱去,“那可听好了: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如何?”
“风流别致,任性任情,用词新巧,构思奇特。可后两联妹妹将海棠与人并写,海棠虽高洁却不免寂廖,太孤高了些”。
黛玉讶然,每次与林正松相处,总感觉藏不住心思一般。
“可比不上表哥才高八斗,表哥做首更好的”
一边啃果子的紫娟暗暗发笑,自己小姐老是不服输,可在林少爷面前却是傲骨全无了。
“妹妹且听好: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千树万树梨花开,意境壮美,闻之,一副万树挂雪的开阔景色便展现在眼前。
黛玉越品越觉得自愧不如,同是以梨花喻雪,可表哥字里行间确是生动形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