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都退到殿外,内殿里只剩下三人,宋纤云合目把脉,沉吟道:“陛下的脉象平和,近半年来也未曾发病,想来臣的方子是有效的。”
尉迟琳琅道:“宋大人呕心沥血,才在古籍中找到这个方子,着实辛苦。”
“但臣,还是斗胆向陛下进言,要想彻底治愈,还是,还是臣先前提出的那个法子。”
她看了慕知雪一眼,道:“宋大人,你是知道内情的,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她起身道:“你好好劝劝慕卿,以后别操劳自己的腿。朕先走了。”
“臣留在天阙宫内不合仪制......”
尉迟琳琅终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朕让你留下就留下。”
宋纤云便按照尉迟琳琅的“口谕”苦口婆心地对他说了一番,最后实在按不下自己性子,劝说道:“陛下不愿,公子......公子难道也不愿吗?臣看陛下对公子,情分仍在......”
慕知雪冷冷一笑:“宫内宫外都是这么说的吧。”
宋纤云背上医箱,摇头笑笑:“最重要的是,公子的心,是否如当年一般。”
宫门合上,宋纤云拒绝医童想接过医箱的手,望着被飞檐围成方形的湛蓝天空,长叹一口气:“别扭,都别扭。”
“院长,您说什么?”
“只不过想起了些陈年旧事。”宋纤云望着小童懵懂疑惑的脸,道,“回去吧,今日带你看的这病例,可是百年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