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尉迟琳琅再次发病后,宋纤云查看了天阙宫中一切事物,均未发现异常,思虑再三,恐是古方已无法压制,不禁整日愁容满面。
这病是圣朝皇室的一种遗传病,往往少时发病,起先症状不明显,随着发病次数增加,不能自行缓解,而需“解药”:阴阳交合,可消除病症,但仍为一时之策。先帝尉迟嘉,也患有此病,但生育三公主后,竟渐渐好了。历代也有此病自愈的例子,可女帝性命岂能听凭天意,宋纤云之前对二人所请,便是希望尉迟琳琅能喝下助孕的药,与慕知雪孕育后代。
即便现在不是时机,也要多多行房事,以助身体恢复。
尉迟琳琅不禁尴尬,她已许久没和慕知雪这般亲密过,好在春闱事务繁忙,无心想此事。只是宋纤云所书,确实是稳定病情的最好方法。
许是自偷听那之后她才上了心,走在宫中,只觉得这个宫人与婢女眉来眼去,假山下丢了只粉鞋,谁人的眼里含着春情。与二姐姐说了,尉迟瑛也是胆大,拉着她去大大方方地旁观。尉迟瑛天生冷傲,她宁静内敛,也不被这私密的事弄的面红耳赤。
那男人女人的模样早已忘记了,身下动作也不过是你来我往,唯独记得尉迟瑛对她道,要与爱的人做才快活。
尉迟琳琅闭着眼在温水中待了一会儿,直到憋不住了才让自己浮上来喘喘气。
她的体质不适合在热处待,因此天阙宫即便是冬日也冷冷清清,可慕知雪恰恰与她相反,受不了寒,便让他住在有着暖池的游月宫。
身为皇帝,偶尔享受一番也无伤大雅吧。
尉迟琳琅伸出手掌,轻轻击了击水。
从小母皇说她性子太沉,只喜欢抱着诗词,旁的什么也不欢喜,什么也不争。她只是觉得,自己不用继承皇位,衣食无忧,实在没什么可操心的。
哪像现在,天天都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