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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神(1 / 2)

左相素来待人和颜悦色,即使是农夫走卒,也不改丝毫。但他面对眼前笑的诚挚的江之怀,语气却有些冷淡:“江公子今日酒喝多了。”

江之怀笑意盈盈:“相爷莫非误会了什么?在下,是替舍妹问的。”

他见越竹溪染上些疑惑之色,朗声道:“舍妹对相爷一见倾心,虽已返南黎,却是想方设法地要回圣朝来。南黎之风气,向来不流行说情爱,许是被圣朝感染,她才鼓起勇气,想向相爷表明心意。”

“……令妹并未。”

江之怀道:“自然是在下阻拦了。在下让她等上一段时间,待问过相爷后,再作定夺。”

“欸,相爷为陛下做过的事,在下看了十分感动。在下听民间评书,不生出好奇心,又答应了小愉,故有此问。”江之怀手中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其实无论相爷回答或是不回答,在下都了然。”

若是他对他坦诚以待,他反而会觉得越竹溪被掉包了呢。江之怀掩唇一笑:“虽然各人性格不同,对待感情一事,还是直率些好,千万别到追悔莫及的时候。就算豁出命来,至死对方也不知道你的心意,那可多没意思……”

自始至终,都是江之怀在念念叨叨,越竹溪静静观望,那股初始的敌意渐渐消退,他忽然勾起嘴角:“江公子今年就满十七了,是吗?”

“江阁老与我素有私交,这次委托我想为你寻一门亲事呢。他自己也在南黎大肆物色,说不定你一回去,就多了一个未婚妻。”

江之怀的笑容僵在脸上,拿着扇子的手抖啊抖:“你你你……”

越竹溪道:“距离平南已不远了,江公子是要明日一同走吗?”

他却早已跑远了,显然是要匆匆赶回南黎阻止这件事。越竹溪起戏谑的表情,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忧虑。他最后意有所指的话,以及今日古怪的举动,显然不是恶作剧。虽然并无恶意,但他的目的是何?

正想着,他的右肩被拍了两下,羽碧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身上有味道。”

[晏和二年十一月十八,冬至,南方洪灾平复,帝广赦天下,提拔官员二十一人,降级五人。帝返京,沿途有感:南巡之事,虽克恭克俭,不劳民。尽人事以备天灾,何须求神庇佑。后世子孙,当铭记于心。]

酒楼之上,尉迟琳琅见岸边的百姓陆续回城,不知何来的心虚:“他们若知道自己送的是一艘空船,会不会就要涌去听说我坏话的评书了?”

越竹溪被茶水呛了呛:“陛下担心之事大抵不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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