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未曾苟且,只那一次相见,便互生情愫,否则你以为衍公子怎么会突然向木府提亲?”
秦越搞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不相信木夕暖的话,还是无法接受她的话,不过一个月时间,她就已放下对他的感情,转而喜欢另一个男人了?萧承衍有钱就能高人一等吗?连木老爷身为安城知府都没法拒婚。而他一介布衣,就该低人一等,需要得到官家小姐的爱慕来帮自己平步青云?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么大差别的待遇,不公平!不公平!
木夕暖看着眼前这个渐渐生出怒气的男人,不禁觉得好笑,就这么自负,以为谁都像木清雪那样只为他一个男人倾心吗?她记得以前秦越没那么自负,是木清雪太以他为中心,让他的自负不断膨胀。幸好她选了萧承衍做挡箭牌,在安城,萧承衍是无人能比的男人。
秦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今天想问的,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秦某也就放心了。你是清雪的姐姐,清雪的婚事自然要在你之后。等你嫁入萧府,我们就会商量我们的婚事,届时还请你和衍公子赏光来参加我们的婚宴。”
“嫁夫随夫,届时我一切都听我夫君的。”木夕暖嫣然一笑,一副新嫁娘的喜悦表情。
秦越不禁脸色一沉,努力抑制心里那股不快。
“我还有不少东西要整理,就没工夫招呼秦公子了,还请公子自便。”
明显的逐客令,秦越怎会继续待着,马上告辞。
没多久,木清雪就派人传话过来,小香和小玉保住了。
木夕暖暗舒口气,总算是把所有该打发的人、该了结的人都解决好了,接下来她就可以专心想想怎么对付萧承衍了。
不过木夕暖没想到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安抚,就在出嫁前一天,楚亦冒险进了趟冷院。没有事先通知过,让木夕暖好一阵惊讶。
“小暖,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萧府的规矩比木府还严,萧承衍聪明又寡情,不是那么容易蒙蔽的。我早就说过,进萧府是个危险的计划,趁现在还有机会,你可以改主意。”
“师兄,我既然做了,就是已经想好了后面的路。”木夕暖有些不解地问,“你是清楚我脾气的,做之前我会多思虑,但做了后就不会反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会是师兄你来劝我?”
“其实,你原本不用走这一步,你和你妹妹情分断了,就用不着顾念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木府对你来说很容易。我有办法帮你掩人耳目,你就可以和我一起专心经营师傅的医馆了。就算怕这里的人认出你来,大不了我们离开安城。”
“师兄,清雪对不起我那是她的事,但我作为姐姐,却不能毫不顾念她。既然我无法再遵守母亲的遗愿继续照顾她,那至少能为她安排好未来。秦越胸藏锦绣文章,加上木老爷的帮助,必定能在科举中大放异彩。且他颇谙处事之道,依我看,他在官场的前途不可限量。清雪嫁给他,至少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