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气的猛的逼近守卫,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这功夫等你家少主吩咐,还不如去把木大人找来!说到底你们少主也不是当官的,有些事必须当官的来做,你们这是想给你们少主惹麻烦吗?!”
“属下不敢!”两个守卫皆惶恐地躬身。
被木夕暖这么一逼,他们一个出去找木大人,一个留在这里看护木夕暖。
木夕暖很是担忧前边的情况,一往前迈步,守卫就拦住,苦着脸说:“九夫人,前面危险,您还是回屋休息吧。”
“你放心,我不去,我知道隔着坐诊大堂有一道雕花屏风,我就站在那里看外面的情形。”
“九夫人莫要再为难属下了。”
“我要这么做,你拦不住的。”
木夕暖一点不在意守卫的话,直挺挺地向守卫靠近,眼见着身体就要贴到守卫身上了,守卫只能慌忙退让。一个步步往前,一个只能步步退让,如她所说,她若想如何,守卫当真拦不住,只能无奈地听之任之。
医馆的大门关起来了,外面的老百姓用木柱子抵住大门,不让里面的人出去。里面的人甚是拥挤,已经有一些撑不住,趴在凳子上。不过大家都蒙着白巾,木夕暖觉得很宽慰,那是楚亦当即就让大家防护起来,尽管这个措施或许没什么用处。
现在吵嚷声小了,而医馆里的人开始煎起药来。看着外面没那么激烈,其实大家都明白,短时间内是无法缓和的,这才不得不珍惜时间医治该医治的病人。
“大家想必都知道楚某的为人,在安城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我的医术如何,我待你们如何,你们应该心知肚明。我若不为你们着想,怎么还会十年如一日地为你们治病施药?我且问你们,你们当中有几人是没在我风暖医馆看过病的?”
木夕暖看不到楚亦的身影,重重叠叠都是人,但能听到这是他的声音,像是对着门讲的。楚亦的为人,必定是走在最前面的,她不禁为楚亦担心。
医馆外面有人传来声音:“我们知道楚大夫你人好,就是因为你人好,才会收容这些流民,才会明知他们得了瘟疫,还留他们在安城!”
“对!你就是什么人都医,才会让得了瘟疫的人进来!”
“我们安城不能因为他们毁了!”
顿时群情激奋起来。
“乡亲们,我们避不了天灾,难道要酿成**吗?原本这疫病是可以治好的,你们现在这样,岂不是比疫病还害人性命?你们既然信得过我的医术,就放心地交给我去治疗,我定然不会让安城陷入瘟疫之中的!”
“那你有治瘟疫的药方了吗?”
“我也是昨天才诊出疫病的,时间仓促,还没有完全研究出药方,不过我已经对这疫病十分清楚,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研究出良药的!”
“不!你还没有医治的药,我们等不起时间。瘟疫传染的那么快,一旦染上,马上就会死的,哪还有时间等到你研究出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