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死了,你少在这拖延时间,我们要进去!”
甄维说着就要带人进院,院门口,郭老黑和张昊以及一些义工连忙挡在了门口。
李木杨道:“来悲田坊只有两种人,要么是悲人,要么是善人,敢问你是什么人?”
“我代表太医署!”
“孟医监在这,轮到你代表吗?”李木杨的态度又变得强硬了。
刘帅头道:“那我们总可以进去吧,我们是来办案的!”
“刘帅头,你若是抓贼当然可以进,但甄维说了,这是官私勾结案件,而这里毕竟属于太常寺太医署,你有监察御史的文书吗?如果没有,而你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悲田坊官私勾结,到时候我怕巢太医回来到县衙告你一状,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刘帅头愣了愣,想起巢元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头就头疼了,再有他现在已经不敢完全相信甄维了,毕竟甄维坑了他两次了,只好看向了孟医监。
孟医监可是巢元方的爱徒,完全可以代表巢元方的意思了。
然而孟医监只是低着头看地面,丝毫没有表态的意思,仿佛一切都跟他毫无干系。
甄维认定了,李木杨一定治死了姚大彪却在这故意拖延时间,没准他是要等人来帮他,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闯进去,即使进不去也会造成混乱,那样太子的人也能进去。
正当他想强攻时,眼睛忽然亮了,似乎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蒋孝闲也看到了,激动的张了张嘴,指着悲田坊内,磕巴道:“收,收,收尸了,都...”
就见悲田坊内出现一道人影,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那是收尸女拉着一卷草席从西北角过来,从草席的形状判断那里就是一具尸体,而且还很重似的。
“那人真的死了?”
“这下糟糕了...”
院内的悲人望着收尸女身后拉着的那卷草席,都是心里一紧,因为最近悲田坊内根本没有重病患,若说死人只能是那个新来的缩脚肠痈的病人了。
孟医监顿时心凉半截,到底还是死了。
张昊脸色也白了,额头的汗也下来了,这一刻他更加认为自己办了一件蠢事,不仅害了李木杨,更是害了陆元子,若不是他去找的陆元子,也不会将人拉到悲田坊了。
张昊双腿渐渐发软,瘫坐一旁。
“哈哈,死了吧,李木杨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甄维在院门口转了一圈,兴奋得如同刚出笼的小鸡找不到方向似的。
刘帅头道:“李木杨,你还有何话说?我可以不抓你,但陆元子和张昊我一定要带回去,至于县衙怎么判决就不是我的事了,估计陆公也不会看自己女儿出事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将他们二位交给我好了。”
刘帅头语气平稳的说着,更像是一种大事已定后的释怀,也是不想李木杨再继续胡搅蛮缠节外生枝了,他知道李木杨是个不太安分的人。
然而,李木杨终究还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可是,我也没说这个尸体就是姚大彪啊。”
“不是姚大彪还能是谁?”刘帅头问。
“这个...是谁我也不清楚啊,只能问收尸女了。”
李木杨抬起手挠了挠脸颊。
这是一个很心虚的动作,在别人的眼中也很无赖。
因为大家都知道收尸女不与外人说话,更是不许别人碰她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