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何等机灵。
“那紧着点儿,皇上正盛怒中。”李兴安匆匆交代了两句,马上就坐了轿子转回了内城。
等李兴安走远了,何安问喜平:“关赞在哪里关着?”
“在他自己院子里。”
喜平前面带路,何安带着几个亲信过去,开了锁才能进房间。
屋子里东西被摔了个稀巴烂,关赞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坐着,冷冰冰的盯着何安:“你小子真是胆子不小。”
“我胆子再大,也没有关掌印胆子大。”何安道,“陈才发勾结妖道李子龙,意欲弑君。关掌印与他们沆瀣一气,看守大内不严,放了歹人入宫。若不是我四卫营弟兄发现的早,怕是要出大乱。”
关赞一愣:“什么!陈才发弑君……你胡扯什么?!”
“可不是吗?那狌狌就是李子龙放入京城的妖孽,你偷偷放了李子龙入皇城,也偷偷放了狌狌进来。半夜里差点袭击陛下。这是不是实情?”何安又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关赞脸色刷白:“胡扯!这莫大的罪名,你可有证据,空口白牙的就要往我身上安?!”
“北安门当值的人都招了。”高彬道,“陈才发也招了。李子龙畏罪自杀。这是不是证据!”
“放屁!放屁!统统放屁!”关赞癫狂辱骂,“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王阿!你个贼孩孙也敢这么遮天蔽日的,皇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安不语,就那么看着他发疯。
一屋子的人都不为所动。
骂了半晌,关赞浑身跟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座位上。
他咯咯怪笑起来:“你厉害,何安。你个卑鄙小人,设计陷害我。”
何安倒是平静,瞥了喜乐一眼,喜乐已从后面人手里端过来一壶酒。
“事已至此,说什么还有意思吗?”何安道,“喝了这碗酒,届时投个好胎,来生做个全须全尾的人吧。”
关赞怒问:“何安,你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