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问一下——”许暮洲谨慎地凑到他耳边,问道:“咱们陛下姓什么?”
少年:“……”
少年像只被掐了脖子的鸡,要不是许暮洲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人就该蹦起来了。
“你你你——”少年一脸震惊。
“我我我。”许暮洲伸手捂住他的嘴,与他耳语道:“我前一阵子任务撞了脑袋,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感谢影视文学,许暮洲想,撞脑袋失忆梗用一百遍也不嫌多。
没经受过现代多媒体荼毒的天真少年显然接受了这个说法,用一种同情又悲悯的目光看着许暮洲。
许暮洲:“……”
“你真是……什么都敢忘!”少年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看了看身边没人注意他俩的动静,也依样凑到许暮洲耳边,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飞速说:“姓卫。”
哦,不是严岑。
许暮洲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放心更多,还是遗憾更多。
这些任务世界下来,许暮洲也摸到了一点规律。他严哥性子傲,用别人的身份不但要换成自己的脸,还不肯换姓,非得找跟自己同姓的才行,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毛病。
这便宜皇上姓卫,那就肯定不……等会儿,古代有姓卫的皇帝吗,许暮洲想。
他绞尽脑汁地在自己脑子翻腾古代究竟有没有姓卫的皇帝,连那位大名鼎鼎的指挥使啥时候从屋里出来的都不知道。
等许暮洲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战前动员都做了一半了。
许暮洲匆匆回神,却越听越觉得前面正说着话的声音实在很耳熟。但他面前挡了四五十人,什么也看不清,这院子又不小,许暮洲听得也不太清楚,实在不太敢确定。
“劳驾,再多问一句。”于是许暮洲又戳了戳身边的少年:“咱们指挥使叫什么。”
少年一脸“你怎么怎么麻烦”的表情,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小幅度地用脚后跟蹭了下地面,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严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