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矫揉做作的忠心还没表完,就被严岑打断了。
“孟晚晴对下人这么好,怎么你还不好好在这送她最后一程,要往旁人宫里跑——”
那侍女一愣。
她看着严岑无波无澜的眼睛,莫名地有些心虚:“我——”
严岑伸出手去,用食指在她腰带上轻轻一擦,然后捻了捻,说道:“孟雪晴死了二十多天,临死前一个月还降了生活规格,搬到了那么个破地方住着……所以你身上这上好的香料味道,是从哪来的?”
那侍女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道:“是——”
“何况孟晚晴本来是草原上的姑娘,沉香熏染的味道过于重了,她不像是会喜欢这种东西的样子……檀香就更别提了,这东西大多出现在各宫娘娘的小佛堂。”严岑似笑非笑地说:“孟晚晴信奉狼神,会在宫中弄出个小佛堂吗?”
那侍女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何况——”严岑说:“这香料比例有点熟悉。”
灵堂中传来一声闷响,正在门口连比划带猜的许暮洲和异族少女同时停下,转头像屋内看去,正见到屋中那侍女软软地昏倒在地,严岑面色如常地收回手,仿佛把人打晕的不是他。
许暮洲:“……”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种混合香料的味道。”严岑拍了拍手,解释道:“在那黑衣人身上也闻到过。”
许暮洲恍然大悟。
这就说明着侍女跟黑衣人去过同一个地方,或者是见到过同样的人——至于见到谁,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我不必从她身上获取信息,于是还不如打晕省事。”严岑说。
严岑说着,不再看地上的侍女,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棺木身上。他顺着棺木走了一圈,手指在棺盖上拂过,确认这棺木是真的被钉死了。
异族侍女见状有些不安,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女人,一边冲着许暮洲比划,一边艰难地说:“她……你……”
“她是坏人。”许暮洲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