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老板娘确实很热情,他过去时,谢衍正教人小孩儿写作业。
瞿铮远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透过副驾的车窗偷偷看他。
折叠的课桌就摆放在门口,桌上有一大盆洗好的圣女果,谢衍就跟虎子一样,毫不认生,顺手就捞一把往嘴里塞,还跟小孩儿比谁塞的多,一口气塞了七八个,整个就是一仓鼠,逗得那小孩儿嘎嘎乐。
烈日就在头顶,万里无云的晴空如同澄澈的海水,一切美轮美奂。
瞿铮远拍下一张照片。
空气,时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流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谢衍起身站起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这孩子又长高了些。
谢衍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圆领卫衣,淡色的破洞牛仔裤,冲他飞奔过来时特像只欢脱的小萨摩。
瞿铮远张开双臂迎接他。
胸膛相撞,一声闷响。
人的重量再加上书包的重量,着实有点重,瞿铮远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躯,下意识地抱住谢衍的后背,感觉他好像瘦了一点。
谢衍蹦了蹦,双腿圈住瞿铮远的后腰,双臂收紧勒住他后颈:“你好慢啊,我都等好久了。”
“路上太堵了。”瞿铮远双手托住那手感极佳的小翘臀,往身上颠了颠。
谢衍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埋在肩头嘿嘿笑:“我重不重?”
“不重。”瞿铮远偏过头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是不是想我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大老远的跑过来。”
谢衍倔强道:“我还没到过上海呢,过来看东方明珠的。”
“东方明珠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两个球么,还不如看我。”瞿铮远说。
“呿。”谢衍顺口一接,“你又没有球。”
瞿铮远也挺顺口:“谁说我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