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上纸巾和口罩,他感恩地接过:“谢谢师哥。”
“不客气。”
姜飞今年刚从警校毕业,在警队实习,平常都跟谢衍一组,这是他碰上的第一起命案。
书上的照片看得再多那也只是发挥想象,现场给人造成的冲击力容易引起生理不适。
谢衍面色如常地观察着屋内的惨状,穿戴上一次性勘查套装,长腿一迈,越过死者,小心翼翼地走进厨房。
姜飞将视线从尸体身上移开,立刻跟进去。
谢衍回头瞅了他一眼:“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出去,慢慢适应。”
姜飞摇摇头。
天气很热,现场又没法开空调,只呆了一小会功夫,谢衍的脑门上已经浮出一层汗,他抬手抹掉,继续勘查。
“师哥,你第一次勘查现场的时候吐过吗?”姜飞问。
“没,但是我以前吐过很多回。”
“以前?”
“我小时候有晕血症。”
“哇。”姜飞不可置信道,“那你现在怎么不晕了?怎么克服的?”
谢衍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这把刀洗得太干净了,去把物证袋拿来。”
厨房外,法医和侦查员正沟通细节,分析凶手作案时间与动机。
谢衍将刚收好的物证放进物证箱,走向卧室,行李箱倒在一侧,他小心翼翼地将衣柜门拉开一道手掌宽的缝,里面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感觉像谋财啊。”姜飞说,“门窗都没撬过,你说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谢衍将衣柜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