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刚坐热,卧室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瞿铮远一听就是猫爪挠东西的声音,心里一紧,生怕虎子又要闯祸,着急忙慌地飞奔到卧室。
虎子撅着屁股钻到了床底下,两只前爪不停地抓着一只没用的编织袋。
瞿铮远这才松了口气,托着它的小肚皮捞出来,又把脏兮兮的编织袋踹了回去。
楼下租户在煮晚饭,红烧肉的味道顺着窗户缝钻进来,瞿铮远觉得有些饿了,把虎子装回猫包,准备吃完饭带它去附近的宠物店洗个澡,美美的过新年。
车子停在隐蔽的林荫下,瞿铮远把虎子放到副驾,捆上安全带,正准备发动车子时,一抹身影从他车前走过。
那侧脸令他魂牵梦绕,瞿铮远大喜过望地咧着嘴,嘴角都快触碰耳朵根了。
揣着给谢警官制造惊喜的想法,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我收工了!准备和凡哥去吃饭,你呢?
谢衍径直走进小区,瞿铮远给虎子卸下安全带,抱回怀里揉了一把,卖力沟通:“一会在谢警官面前你可得好好表现,叫得嗲一点,给我点面子好吧?”
半分钟后,谢衍回了消息:在外边蹲嫌犯呢,我们队长也在,先不聊了,你乖乖的,多吃点。
瞿铮远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当一个人发现在同一件事情上被欺骗两次,会下意识地推翻第一次得到的解释。
瞿铮远望着那抹身影消失的地方出神,其实他并不怀疑谢衍对他的感情,只是怀疑谢衍之前所说的那个“机密”并不是和侦查工作有关。
公安局又不是情报局,一支小小的刑侦队能有什么天大的机密以至于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蠢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谢衍糊弄过去。
愣神间,他发现谢衍竟然又从小区里出来了,和刚才不同的是,谢衍身上的制服换成了一套朴素寻常的便服,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要不是经常观察他走路的姿势,真的很难辨认出来。
谢衍经过车子时,瞿铮远下意识地将头低下,心脏以不可思议的速率跳动着。他也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某种潜意识在提醒他,不抓住点什么就永远没机会知道谢衍的秘密了。
他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开那辆白色路虎,谢衍走过时并没有发现他,而是径直地走到马路另一侧,钻进车里。
瞿铮远见谢衍的车子发动,火速将虎子从胸前扒拉下去,塞进猫包。
跟踪这事儿是瞿铮远第一次干,对方还是个警察,肯定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他不敢跟得太紧,在第一个红绿灯口处就差点儿弄丢,还好他运气不错,随便挑了个方向,又追上了谢衍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