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知洗完澡从酒店浴室走出来时,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楚北泽握着剧本站在门口:“谢导,现在可以教戏吗?”
谢相知侧身让他进来,“你来得倒是巧。”
“这说明我们有缘。谢导。”至于自己在外面等了七八分钟,敲了三次门这种事他就不会提了。
谢相知倒了杯水给他:“哪场戏?我记得该教的我都教过你了?”
“谢导今天说过的哭戏。我不会,谢导能不能亲自教教我?”楚北泽将剧本随手放到一边,附耳低语。
呼吸亲密可闻,他甚至得寸进尺地咬上了谢相知耳尖,力度不重,但在他耳垂处留下一个小小的齿痕。
谢相知推开他,起身时宽松衣袖滑落一截,他随意向上拉了拉:“现在不教。”
“那什么时候可以教我?谢导?”
“等到该教的时候。”谢相知漫不经心朝内间走去,留给他一道劲瘦的背影,“做人不能太心急,楚先生。”
“那我今晚可以睡在谢导这里吗?”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谢相知路在衬衫外的一段雪白后颈,贪餍在眼底转了一圈,最后沉寂下去。
“随你。”谢相知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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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泽第二天特意选了个时间出去,施施然推开门,正好撞上也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沈一辞,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彼此点点头,错肩而过。
走出几米远,沈一辞才想起来——楚北泽的房间不在这一层吧?
那个房间是……谢导的……
他意识到什么,不敢再细想下去,把这些想法摇出脑海,不管这些事怎么样,总之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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