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死丫头是在逗自己,可眼前的少女颦着秀眉,美目泫然欲滴,一番楚楚可怜的娇态,还是让程宗扬心头狠狠动了一下。尤其是那张姣美无瑕的俏脸,比起自己见过最完美的珠宝还要精致,程宗扬丝毫不怀疑,即使把她的面孔全遮起来,只露出那个小巧而又莹润的下巴,也能美得颠倒众生。
拉扯间,小紫暗紫色的衣襟松开,露出颈下一抹莹白的肌肤,如兰的香气带着少女的体温,从衣襟间散发出来,丝丝缕缕飘入鼻端,使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小紫的玉颊泛起一抹羞色,恰到好处的红了起来。那张精美得让人不敢触摸的玉脸仿佛染上一抹艳色,刹那间变得活色生香,艳光四射。
程宗扬呼吸猛然变得粗重起来,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小紫腹上,深深地呼吸了一记,然后张口咬住她的衣带,用牙齿将她的衣带扯开。
小紫玉颊绯红,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裙,拽下自己的亵裤,然后俯下身,怒涨的阳具对着自己腿间,作势欲刺。
小紫咬住唇瓣,乖乖分开双腿,微微抬起下体,摆好姿势,配合他的插入。
程宗扬凶巴巴说道:“我真要插进去了啊!”
小紫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是说真的!”
“嗯。”小紫乖乖道:“人家会忍住的。”
程宗扬无奈地放开手,“死丫头,都吓不住你了。”
小紫作了个鬼脸,笑道:“你连人家内裤都没脱,还想吓唬人。”
“我怕脱了就真忍不住了。”程宗扬说着,在她大腿根上亲了一口,“快点长大吧。”
嗅着少女肌肤上的女儿香,程宗扬忽然间心里一动,冒出一个念头,“死丫头,我突然有个想法……”
小紫笑吟吟道:“大笨瓜,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我不干!”
“干一下嘛。”程宗扬哄劝道:“保证一点都不痛。”
“不要!”
“试一下好不好?你要觉得痛,我就不进去,只在外面蹭蹭。”
“你个大骗子。我才不信。”
“骗你是小狗……”
程宗扬那点念头最终也没能得逞。好在晚膳时众人掷骰为戏,云大小姐不幸掷出一个“玉树流光照后庭”,刚开苞不久的后庭再遭荼毒,被夫君大人架起双腿,从正面干进屁眼儿。云丹琉挣扎不过,只好任由他搂住自己的屁股,在自己肛中舞弄了一回。
一顿晚膳直吃到亥初时分,席间群芳争艳,妙态横生。散席后宝钿委地,罗衣四散,一众奉餐佐酒的侍姬玉体交陈,疲不能兴。程宗扬本来不大喜欢饮酒,这会儿却觉得酒色怡人果然很有道理,即便没喝多少酒,此时也有了些醉意。
荒唐之后,程宗扬没有与妻妾相拥而眠,而是回到静室,潜心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人影攀上舞阳侯府的高墙,鬼鬼祟祟伸头看了一圈,然后扛着一只半人高的蒲包翻进府内。
剧孟正在庭院中健体,他双腿残缺,只靠着仅剩的几根手指支撑,一五一十地做着伏地挺身。见那人从墙上跳下,剧孟双手一推,翻身落回软榻,一边拿着手巾擦汗,一边奇道:“作贼呢你这是?”
“你那狗嘴就吐不出象牙。”赵充国一侧肩,蒲包“篷”的一声闷响落在地上,渗出一滩血水。
“老斯跟卢五不是要走吗?我弄点吃食,给他们带上。”
“那你用不着翻墙啊。”
“我不是怕别人瞧见吗?”
“这可是个大家伙。”剧孟道:“什么玩意儿?”
赵充国扯开蒲包,小声道:“麋鹿!我昨晚刚弄的新鲜货,足足有三四百斤呢。”
“你摸到上林苑去了?御苑里的麋鹿你都敢偷?”
“我这不是穷吗?不摸点咋整?”赵充国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出短刀,切下鹿角,“这麋茸可是好东西,补肾!便宜你了,接着!”
“我还用补肾?”剧孟嗤笑一声,抬手接过麋茸,递给旁边的侍婢,“切片啊。”
院门推开,一个声音道:“剧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哎,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让人瞧见了吗?”赵充国嘀咕一声,转过头来,那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他颠颠的捧着另一只麋茸上前,“侯爷,这是老赵孝敬你的。补肾、壮阳,好东西!”
程宗扬听到这个就头大,“别!我用不着!”
“瞧你说的。哪个男人不得补啊?不是老赵说啊,男人补肾,那是一辈子的事。拿着!拿着!”
“无事献殷勤,你不会又打算挖我墙角吧?”
“我跟班兄弟谈得投缘!哪儿就挖了?来来来,我给侯爷包起来。”
卢景披着一件破衣裳靠在门边,笑骂道:“一份礼送三遍,抠死你!”
“还不是穷闹的?”赵充国道:“我都喝了半个月的西北风了──连放屁都没个屎味。”
剧孟把手巾扔到他脸上,“闭嘴吧!”
“四哥,”程宗扬对斯明信道:“真要走?”
斯明信点了点头。
“那颗赤阳圣果──”斯明信还没开口,卢景便打断他,“我这点破伤用的着吗?那果子你留着,要紧的时候能换一条命。”
卢景的伤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如果单是外伤倒也罢了,以他的修为,即使肺部贯通,也没有大碍。但他内伤极重,受创的经脉一直没有恢复,这会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需要尽快回江州休养。
卢景道:“上次说的事,已经托人给你办了,这几天就有信。”
“那可多谢五哥了。”
“别谢我,是老四跟老赵的人情。”
“都得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小子才好了。”
庭院里已经备好车马,鹏翼社兄弟挑出来几匹最好的驭马,一辆最结实宽敞的大车,车前的驭手乃是王孟。
郭解死后,王孟整个人就消沉下来,整日郁郁寡欢。赵充国极力邀他从军,他也没什么兴致。最后还是剧孟拍板,让他去江州散散心,会会天下豪杰,看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
赵充国把那只从上林苑盗猎来的麋鹿扔到车里,又塞坛酒进去,一边眼巴巴道:“小孟子,跟哥哥到塞北逛逛呗,一大帮兄弟呢,可就等你了啊。”
“滚!滚!滚!”剧孟把他赶开。
程宗扬将一只木箱放到车内,伸手拍了拍,“东西都在里面。”
箱里装的是从秘境找到的岳帅遗物,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每一件对星月湖大营的兄弟而言都意义非凡。斯明信将木箱收好,然后一摆手,袖中飞出一只银白的物体,却是那只摄像机。
程宗扬差点儿都把这只摄像机忘了,没想到四哥一直带在身上。
斯明信的声音传进耳内,“有空看看。”
“好。”
延香抱着小郭靖过来,与诸位叔叔告别。小家伙刚醒不久,迷迷糊糊地看着众人。
卢景接过来晃了晃,“这小家伙,够壮实的。将来又是一条好汉!”
小郭靖清醒了一点,伸手去抓王孟的佩剑。王孟把剑柄放在他手里,握着他的小手,做了几个斩刺的动作,逗得郭靖格格直笑。
斯明信接过郭靖,冷漠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
“走了。”卢景招呼一声,登上大车,朝车里的老头踢了一脚,“往里边挪挪。”
“哎哎。”魏甘往里边挪了挪,眨巴着眼睛道:“咱们这是……”
卢景白眼一翻,吓唬道:“甭废话!”
“哎哎。”魏甘识趣的不再多说。
王孟扬手挥鞭,在空中虚击一记,拉车的两匹健马同时迈步。
程宗扬与剧孟、赵充国等人一直送出十余里,方才各道珍重,挥手作别。
他们顺便带走了魏甘。魏老夫子以阶下囚的身份在地牢待了那么久,程宗扬也头疼怎么处置,魏甘不过黑魔海招揽的小卒子,没犯过什么了不得的死罪,杀了未免过分,留下又没什么用处,放走更不可能。索性交给孟老大,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再榨出些线索来。
斯明信等人不是第一批离开的,两日前,哈米蚩、阿合马、青面兽便带着投奔程氏商会的兽蛮人先行离开。
在京师重地突然出现大批兽蛮人,少不得会招人眼目,何况他们的身份也经不起推敲:一帮漏网的兽蛮贼党,只要露面就会招来官军围剿。最后阿合马这位兽蛮人中的智者出了个主意,让一众兽蛮人戴上铁镣,打着舞阳侯府的旗号,备齐了通关的文书,以舞阳侯府奴仆的名义前往舞都。
让人没想到的是,蔡敬仲居然对此事极为热情,自告奋勇充当领队,理由是全是兽蛮人,不好解释。
刚送别斯四哥,紧接着又送走一批兄弟。
洛都之乱后,宫中人手奇缺,赵皇后父兄失去音讯,几位中常侍不得不向程侯求援。事关赵飞燕与合德的家人,程宗扬不可能坐视不理,便让匡仲玉带几名兄弟过去帮忙。双方商量之后,准备分成两路,明里由宫中派出几名内侍作为使者,招摇过市,另一路则由唐衡亲自带队,暗中随行。
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化妆成行商,唐衡扮成掌柜,匡仲玉充当账房先生,其余兄弟打扮成随行的伙计和护卫,一起由舞阳侯府出发,避开宫中的眼线。
匡仲玉是老江湖了,星月湖大营四散那些年,老匡全靠着一张嘴走南闯北,有他坐镇,程宗扬自然放心。不过临行时还是拉住匡仲玉私下叮嘱几句:赵国丈的下落固然要紧,兄弟们的性命更要紧,宁肯找不到,也别出事。
接连走了几拨人,府中几乎空了一半。可这还没完,匡仲玉等人走后不久,吴三桂和余下的兄弟们也分头奔赴各地,接手各地官府移交的码头、田地。
人手少了一多半,事情却多了数倍。舞阳侯开府建牙,一众属下忙得足不点地。侯府名下的产业要整合,各方关系要打点,光凭侯府目前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程郑、秦桧、班超等人一起上阵,连王蕙和贾文和也参与进来,再加上长于计财的云如瑶主持中馈,才勉强周转起来。
人手不足,内宅一众侍奴也没闲着,云如瑶量才使用,给云丹琉、雁儿、惊理、罂粟女、何漪莲、红玉等人都安排了差事,或是审核账目,或是整理案牍,或者传递消息,每日进进出出,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程宗扬倒是不忙,可接连送走几拔人,心情也难免有些低落。他在府里走了一圈,看着敖润、冯源、刘诏、高智商、富安等人全都忙得团团转,不禁暗觉惭愧。
就在这天下午,一则流言传入程宗扬耳中。有人放出风声,称天子迟迟不能登基,是因为某人心怀不轨,只是忌惮于诸侯皆在,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诸侯还国,那位新贵只怕便会悍然自立为帝。
程宗扬听到这消息,差点儿没气个倒仰。自己早就盼着天子登基,好拍拍屁股走人,结果被人劈头盖脸泼了盆污水。更混账的是这则谣言还故意挑拨诸侯,生生给自己树起一堆敌人,居心之险恶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