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孔令维是宣泓晖的舅舅,许书铭没有亲眼见到宣泓晖和这位亲舅舅的相处,但是不出意外,是非常亲密的。
宣泓晖在美国的时候,差不多等于养在外祖家,与孔令维一起长大,跟孔令维差不多是兄弟了。
如果不想受到宣泓晖的骚扰,那势必要借一借孔令维对他的好感了。
这样做深究起来,是有点不道德,许书铭笑,但是形势逼人强,也从来没有人和他讲道德。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许书铭待在港岛的这段时间,总是会意外的遇见孔令维。就算在严舒灵身边,也会有不间断的新鲜花束送过来。一开始其他人都以为那些花是送给严舒灵的,化妆助理还开玩笑说,“严小姐还是那么受人欢迎。”
严舒灵却大笑,笑好了,然后憋住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转着眼珠去看旁边帮她整理东西的许书铭。
“喂,帮你背了好几天黑锅了,你这个当事人还不出来说两句?”
许书铭无奈的站起身,他今天穿着竖条纹的黑白衬衫,宽松的黑色工装裤,腰上系着大圆扣的棕色皮带。
这是他们形象造型师的成果,说是要配合严舒灵的造型,不能老是偷懒穿制式衬衫,该休闲的时候就要休闲。
他直起腰的时候,皮带堪堪扣在腰上,勾勒出他腰肢细韧的线条。因为背对着严舒灵,他拿着list回头去看严舒灵和化妆师。
“不是你让我拿进来的吗?”许书铭一个大男人对着鲜花能有什么想法,他说完,又低下头重新清点东西,头也不回道:“下次再送来,就把花扔到垃圾桶吧。”
严舒灵大呼许书铭的冷酷,她尖叫道:“这些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玫瑰,连上面的露珠都好好保存着,你轻轻松松就要拿出去丢掉,多浪费孔先生的一片心意!”
“你要钟意,那就送给你,不用跟我说谢谢。”许书铭声音平平道,显然不关心这个话题。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浪漫的细胞,我都要同情孔先生了。”严舒灵数落他。
许书铭点完清东西,把手写的list贴在自己带着的笔记本上。他做完手上的工作,才转身笑着对严舒灵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是你打算给我休假吗?如果你给我休假,我马上就出去约会。”
听到许书铭用工作威胁她,严舒灵立马气虚了,但是想想还是很不服气,道:“最近也不是很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时间留给自己?”
许书铭打开手机看群消息,他一边查看艾特他的消息,一边回着严舒灵的话道:“有空也去看爸爸了,还要自己休息,哪有空关心那些富家公子想拿自己怎么消遣。”
严舒灵对许书铭的思维完全绝望,想了想,她突然抬起头道:“书铭,你还记得钟先生吗?上次在宣家,没想到他也来了。你看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