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问:“你是不是要我加油?让我坚持?”
赵琛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你的朋友,当然会要你加油。”
沈听眠:“所以这又变成我的事了,你只要在旁边喊加油就可以了,是吗?”
赵琛皱了下眉:“你……”
沈听眠打断了他,在病态的高潮里微笑:“你给我的爱是这样的,我理解的有错吗?”
赵琛沉默着,再度开了口:“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到。”
沈听眠:“那好,你上课的时候我犯病了,我要你立马去医院找我,你会来吗?”
赵琛:“……”
沈听眠:“你高考那天我又打算跳楼了,你去不去拦我?”
赵琛叹了口气:“沈听眠,你见不得别人关心你,是不是?”
沈听眠不再说话。
再张嘴,他平缓了很多,眼眸阴晦:“你要给自己留余地,就不要把话说这么死。这样我想起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用瞻前顾后,咱俩都省去了不少麻烦。”
赵琛不明白:“什么麻烦?我帮助你,也算是麻烦吗?”
这完全不是讽刺,沈听眠足够了解赵琛,他总是好心帮倒忙。
但沈听眠的胸口还是起伏了一下,他带着惶然的冲动仓促开了口,在莫须有的立场开始质问:“你说随时都可以找你,但你明明做不到!那我想起这句话,我对你有期待了,我还得想着会不会打扰你——?”
又变成这样了。
沈听眠知道,又这样了。
他不想埋怨赵琛,他对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期待,自然不存在失望。换做过去,沈听眠会平静地告诉赵琛,会的,你说的我都会做的,谢谢。但是怎么了,他现在为什么又做不到了?还是说过去他就经历过失望又重燃希望的过程,太多次太多次,但是他依然学不会吸取教训。
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偏激的从来不是李牧泽,是他自己。而李牧泽恰巧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他,才会反复告诫他不要去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