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什么饭!他们也配让本大爷分饭!”王蓝田极为不耐地瞪了梁山伯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王蓝田,你太过分了!山伯好心提醒你,你居然如此无礼。再说你今天在课上瞌睡,自是要受罚。”祝英台见王蓝田如此蛮不讲理,气得瞪圆了眼,当下指责道。
“啍!英台,跟这种人讲什么理!不就仗着现在马文才和英连不在么!”荀巨伯冷哼一声,他和王蓝田的梁子早在书院门口结下了,“按我说,直接告诉陈夫子,王蓝田蔑视师长,让夫子加倍罚他!”
“荀巨伯,你敢!”王蓝田面露凶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荀巨伯,怪吓人的。
“我敢!”荀巨伯自是丝毫不惧,当即和王蓝田对上了!
“我也敢!”一声应和声传来,一看,原来是刘亦东带着几个小弟来食堂,作为王蓝用的好冤家,他当即和王蓝田对上了。
再说,因为祝英怜的关系,他和梁山伯、荀巨伯二人的关系都还可以,更别说身为祝英怜的亲弟弟――祝英台了!
王蓝田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原来,一下课,马文才,祝英连这两个老大就统一意见带着大部分小弟比如秦京生,比如赵德正,去比文斗武,一较高低。
而他和王蓝田因为被罚,没办法去看。至于祝英台三人,则是没兴趣。
刘亦东说话毫不客气,他啍啍地不满开口,“王蓝田,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去受罚吧!我们可不是说着玩的,到时候干上十天的活,有你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好受的!”
他因为打王蓝田的小报告被马文才坑了一笔,险些坑人不成被坑,现在还要跟王蓝田一同受罚。如果王蓝田不吃这个亏,他不就白辛苦半天了么!
“刘亦东!你……”王蓝田气愤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刘亦东,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了。王蓝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别拖踏了。”荀巨伯为人爽直,心性疏朗,在学子中人缘一向好,连刘亦东和赵德正这两个臭毛病一堆的世家公子都可以处到一块儿,但他和王蓝田绝对八字相克。
祝英台和王蓝田也早有仇怨,她之前险些被王蓝田推到水里淹死,自也是没好气,“王蓝田,你现在可是带罪之身!你再不分饭,我祝英台便去陈夫子那告上一笔!说你不尊长者,蔑视夫子!”
“英台!”梁山伯自是知道祝英台之前受的委屈,他理解,但还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善意劝着王蓝田道,“蓝田兄!你还是去分饭吧!大家都饿了!”
“我说梁山伯,干嘛这么好意地劝他,他要受罚就受罚得了!”刘亦东睨了一脸不服气的王蓝田,嗤笑出声,“他这种人,是不会识得你的好人心的!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亦东兄……”梁山伯无奈地摇了摇头。
“哼!梁山伯,不用你假好心。分就分!你们别再来烦本少爷了!”王蓝田咬了咬牙,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气,来的莫名奇妙,一把将梁山伯推倒在地。
之后,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伪君子!梁山伯就是和他一样的伪君子,我才不会再上当,混账!
“山伯!”见梁山伯摔倒在地,祝英台有些心疼地扶起他,责怪道,“王蓝田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嘛还要劝他!”
边上的荀巨伯和刘亦东也连连应和。
“英台,既使蓝田兄再坏,但是我们仍要一颗仁爱之心!”梁山伯笑着开口,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王蓝田的人缘极差,没有人不讨厌他,怕也只有梁山伯才会如此一视同仁地对他了。
祝英台抿了抿唇,皱着眉点了头。她自小跟着祝英怜从没有什么以德报怨的观念,一向以为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对梁山伯的行为一点也不理解。
见状,梁山伯也不强求,转过身,又对在一边悠哉自得的刘亦东,开始衷心劝导,“亦东兄,你也得去分饭了,万一夫子……”
这梁山伯话还没说完,刘亦东便捂着耳朵直往里面奔,大呼悲哉苦兮,“梁山伯,你就别唠叨了!我错了!我去还不行!”
“原来山伯你的唠叨有如此之威,以后就不怕马文才了!”看着跑远的刘亦东,荀巨伯促狭地用手肋捅了捅梁山伯,满脸笑意的开口。
“巨伯,你听……”梁山伯正欲一开口解释,却见荀巨伯和刘亦东一样捂着耳朵,一溜烟地跑远了。
荀巨伯不亏是书院里的促狭鬼,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夸张地大叫,“山伯,你就别唠叨了,我也错了!”
看着荀巨伯跑远,梁山伯不由得在原地愣了一下,马上又转回头,想去跟祝英台说话,“英台,巨伯他们……”
却见祝英台也捂住了耳朵,虽然没跑开,但也一样调皮地来了一句,“山伯,你就别唠叨了,英台也错了!”
梁山伯:……我真有这么唠叨么……
――蹴鞠场
衣袍飞扬,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在场上飞掠而过,追逐着一个小小的蹴鞠。
好似那小蹴鞠是什么无价之宝,众学子一个个卖力抢夺着。
学子一个个汗流颊背,而偏偏有两个人,却是与众不同。
他们在场上争夺时,仍不失风雅,动作利落,潇洒。那小小的蹴鞠被他们夺来夺去,玩出了百般花样,叫人眼花瞭乱。
终于,在飞尘漫天之中,这场激烈的蹴鞠结束了!
“文才兄,是平局!”一位学惶恐不安地上前禀告。
“平局!”听到这一句话,在场之人包括马文才,祝英怜,皆是皱了皱眉头。
“那么,再比一局,如何?”马文才知道这对手不是泛泛之辈,眼眸一凝,望着祝英怜扬了扬下巴,问道。
“好!这局,便比棋,如何?”祝英怜缓了缓力气,她是女子,自然体力不支,为防马文才再提出什么有关武力的比试,她只好先下手为强提议,并恢复一□□力。
马文才据傲地低下了头,好似在俯视着她一般,他的凤眸半瞌,漆如点墨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光,笑得志满意得,“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