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怜,你温习得如何?”荀巨伯说着凑过来看祝英怜看的书,那书页的一篇正好是《蹇裳》一章,他见了不由一挑,“看来你是温习好了,还有空看别的。”
祝英怜笑笑接着鉴赏自己的文章,这一篇《蹇裳》大胆直白,是诗经中最大胆的,文中的女子敢爱敢恨,她也深受同感。
荀巨伯见祝英怜沉迷于文章,便想到梁祝那凑热闹,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小蕙姑娘,你,你怎么在这?”
“哎呀!”小蕙娇羞地挥挥手帕,“是十公子叫我坐这的!”
荀巨伯盯着被小蕙巨大身躯挤出去的梁山伯,和坐在梁山伯,祝英台中间充当屏幕的小蕙,咽了咽口水,“山伯?你还好么?”
梁山伯自然听出了荀巨伯的言外之意,很是无奈,婉转提醒,“小蕙姑娘,你不觉得三个人做这里有点……挤?”
“有么?”实力挤人,从不被挤的小蕙一脸迷茫。
“没有。”祝英台一脸淡定地开口。
“十公子!”小蕙感动极了。
梁山伯:……
这时,一阵嘈杂之声。只见刘亦东带着一堆小弟,黑着脸,先和祝英怜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走向教室里最显眼的小蕙。
“你是不是,该和我道歉?”刘亦东冷着脸,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狐狸眼中尽是怒气冷肃。
“什么?”小蕙皱了皱眉头,反问他,“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刘亦东咬着牙,气得不行,“不可理喻!”
说罢,甩袖离去。
“诶,亦东!”小蕙忽然想到自己的过错,刚想和刘亦东解释,陈夫子却走了进来。
“小蕙!!!”陈夫子狠狠瞪了她一眼,“现在上课!”
“哦,哦!夫子请!”小蕙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坐下,这一坐又把梁山伯挤到了地上。
而边上的祝英台见了,不重不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而另一边的王蓝田笑喷了,轻蔑开口,“这死肥猪,还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闭上你的嘴!”坐回到位子上的刘亦东听了,回头狠瞪了他一眼。
“切!我为什么听你的!”王蓝田颇为吊儿郎当的开口,谁知他身旁的大佬开口
“烦人!”马文才冷冷睨了他一眼,王蓝田立马闭嘴了,比谁都听话。
闹腾了好一会,陈夫子开始讲课,“今日讲的是《汉广》……”
祝英怜闻言难稀奇地抬眼看了陈夫子一眼,这向来古板的陈夫子真的会来讲《汉广》?
夫子一出口,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朗朗的诵书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马文才沉声朗读着,心中又再次回味了一遍这首诗,微闭上眼,眼前便浮现了这么一幅画面。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汉广》
他站在又高又大的乔木下,望着流水东去,他在等待……等待什么呢?
一位女子在水中游戏,他屏住呼吸躲在了乔木之后。他看到她在水中如鱼般灵活,看见她美丽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也是心满意足,却也不敢出去见她,诉说心中的情意。
一日又一日,他是看不见她的面貌,却依然很幸福,直到一天……
他知道她要成婚了,心里嫉妒得要发狂,喂饱自己的马,骑着马唐突的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她惊讶的回首,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落了三千繁华,嫁衣如火,飞花亦难掩天姿国色……
他陶醉,又迷醉,猛然清醒过来,这张脸……祝英怜……
马文才被吓得清醒过来,正好听到陈夫子的乱扯,说汉广是爱国,还批评了浓诗艳词,不由耻笑。
“夫子,夫子,我想问问,这一首是不是浓诗艳词!”一个声音插入了陈夫子的独角戏中,正是近日安分了不少的秦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