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见了,连忙拉住他,“马文才,你是怎么答应我哥的?不准在外面闹事!”
“算了,算你走运!”马文才只好甩袖离去。
祝英台道了歉,马上就跟了上去。
卖茶的大叔笑呵呵的喝了一杯自己的菊花茶,“真是两个有趣的年轻人啊!不过你就算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出来!天下没有不爱财的人,我就是一个!千金还不如一壶酒呢!”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祝英台!你快点!”马文才没好气道。
“不行……”祝英台有气无力的扶着树,大口喘着气,“你得让我歇一会儿!”
祝英台不肯走,马文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回过头冷眼看着她。
祝英台无力的靠在树上,缓缓坐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悔意,“要是我们的马没有被偷走,那该多好?”她张望了一下四周,叹了一口气,“也不会在这荒山野岭寸步难行。”
“这话说的好笑,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马文才冷笑着嘲讽她。
半个时辰前,他和祝英台正在一家茶馆喝茶,谁知祝英台却打趣他包里的黄金,被人听了去抢了包,他本来要用弓箭去射,谁知却被祝英台给拦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匪人跑掉。
之后,更叫他生气的是,付钱的时候,因为他的钱已经被人抢走了,要祝英台用梁山伯给他的铜钱付钱,可祝英台偏偏非要闹着,就是不愿意给。当然最后还是给了,只是令他实在是羞愤欲死,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祝英台当然也是没高兴到哪里去,她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受罪。谁乐意啊?还要受着马文才的气。
听见马文才这样子责怪他,她轻轻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驾!”远远的听到马的嘶吼声和马蹄踏踏的声音,还有一些声音。
马文才不由警惕了起来。在这在这荒山野岭遇上的人大多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远远的过来了两匹马,一匹马上骑着一个人。远远的,马文才就认出了那匹马,是他的飞云。
“马兄!英台!”骑在那匹白马上的人看见他们,高兴的唤了一声,来人正是祝英怜。
马文才的手攥紧了弓,一点一点他缓缓的,将那只拿着弓箭的手抬起来对准了那一匹飞奔向他的大马——飞云。他的心里越发颤抖起来,可手上的弓箭拿的却是越发的稳,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冷酷,死死的盯着那匹马对准。
马文才的反应,让祝英怜一惊,她当下就察觉到了不对,“不要……”
立马从袖口抽出了柳叶刀,而这是一只寒光散发的箭也从马文才的手中飞出。
柳叶刀再次打飞了箭。
祝英怜但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马兄,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他背叛了我……”马文才放下弓箭,发现自己没有那种失落感,反而觉得庆幸。
祝英怜怔了一下,拉了下马绳,让座下的风雪停下,“是么……”忽然她笑了笑,“我懂了!刚刚它已经受到惩罚了,但现在它还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马文才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飞云亲密地凑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马文才看着飞云大而圆圆的眼睛,怔怔道,“……可以……”然后抱住它,恶狠狠的说,“以后要是再跟别人跑了,你就死吧,别回来找我!”
飞云蹭了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九哥,你怎么也下山了?”祝英台这会看见祝英怜恢复了一些力气高兴地跑过来。
“我用钱财贿赂了陈夫子,让他让我下山来!”祝英怜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笑道。
祝英台很是轻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果真还是我当初初入学院第一日见到的那个贪财的伪君子。”
祝英怜听了只是笑笑,“可有五柳先生的下落?”
“我用重金在群众里寻找过!”马文才皱着眉头说,“可就是找不到人。”
祝英怜听了,乐了,“千金寻访五柳先生,这倒是你马文采才想的出来的主意!”她又道,“你可别把五柳先生当作了平凡的俗人,他可不像别人一般会为金钱而动心!在他眼里千金还不如一壶酒呢!”
“笑话,这天下怎么会有不爱钱的人!”马文才反驳,“如果有,那只能证明是你出的钱还不够多!”
“这真是歪理!”祝英台皱眉,“都说你的方法行不通了!”
“那你倒说出一个给我看看!要不是你,我的马怎么会丢?”马文才怒道。
“你们两个别吵,还是先赶路吧!”祝英怜无奈,“我听旁人说这附近有个桃花林里面住着一户人家,我们去那边借宿吧!”
“好吧!”马文才熄了火道。
祝英台也懒得理马文才,“九哥,我听你的。”
“那好!我们走!”祝英怜点头,转过身去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