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之余,祝英台便想起了陶渊明送她的那一枝桃花。她和梁山伯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一起去后山,将这些桃花种下。
目送着祝英台欢欢喜喜和梁山伯出了门,望着空荡荡的宿舍,祝英怜难有些落寞。
闲来无事,她便开始搙兔子毛,就是上一年冬天马文才送她的那两只兔子。可是果果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所以只有文文。
“英怜!”
祝英怜听见有人叫他,忙抬起了头。见马文才立在窗前,一身戎装,好似要去做什么剧烈运动。只是那副模样当真是过于英俊了。
他薄唇似勾非勾,双眼似笑非笑,那模样叫人迷醉。
他声音低沉,“方才我见祝英台和梁山伯往后山去了,拿着那几支桃花,还带了锄头,是要去后山种下吗?”
“的确。她向来这般天真烂漫。”祝英怜笑着回答道。
马文才闻言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看着她房间摆着的那几枝桃花,开口问他,“你的桃花比她还要多,为何不去你的小花园种下?不是最喜欢花了吗?”
“我也想过去将这些种下。”祝英怜苦笑着摇摇头,自嘲着说道,“大概是我矫情,见他们两个一起种花。我就一个人,便没了兴致了。”
“这么说来,祝英台还真不讲义气!居然把他的哥哥撇下了啊!”马文才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虽说他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但祝英怜听这话终归是不舒服的,可终归是大世家出生,祝英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马文才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和眼色,当下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并不是那些不知情知趣的人,平日里只不过是他不愿意顾及而已。毕竟这个书院他的家世数一数二的拔尖,又何必看人脸色给自己气受。
但如果对象是祝英怜,他还是愿意敛一下自己,多多顾及一下对方的想法。况且祝英怜有可能是个女子,他一个大男子汉又何必跟女子计较?
“我的不是,不如我陪你去?”马文才提议。
祝英怜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马大公子,何时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人家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而祝英怜和马文才两个人凑在一起,祝英怜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人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们这冤家好好做不行吗?
“我说去就去!”马文才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他双目灼灼,露出一个灼热的笑容,极具压迫力,“我可是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行吧,马公子!”祝英怜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只是她自己也没发现眼中多少的欢喜。
祝英怜才出了门,见到走过来的马文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文才兄,上午我给你的手帕,你是不是没还我?”
“对了,这是你的手帕!刚才忘记还给你了!”马文才故作不经意的将手帕递了回去,心里却郁闷的要死,“想不到堂堂祝九公子,居然连一个手帕都要斤斤计较!”
“这毕竟是我的东西,再说放在文才兄那边也不好看。”祝英怜早已习惯了马文才这别扭的性格,口是心非的嘴巴。这人嘴巴是刻薄了点,但人总归是好的。
“祝英怜,我瞧这手帕上还绣了花,真不像是男子的手帕。我记得上面的文昭是你的字吧!”马文才故作不经意的试探。
祝英怜心头一紧,但面上毫无动摇,“难得文才兄还记得我的字。不过这个手帕呀,是家母给我绣的,虽说女气了点,终归是一份心意。只要是心意,就该好好保存。”
祝英怜是真的很意外,马文才居然还记得她的字,她记得她只跟他提过一次。
“原来是伯母送的呀!是该好好保存!”马文才笑了笑,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知道祝英怜聪明,也知道这样简单的试探,根本无法试探出什么。他得再想出些办法来!办法当然是多的,他不愿意伤害她,这办法就变得很少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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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怜(无奈):人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我们这冤家好好做不行吗?
马文才(霸道):谁说我们是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