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平日,他定是喜怒无常发起火来,可一想到祝英怜,却满嘴苦涩。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只留这一颗空落落的心,不知归处罢了。
也只有多喝几口酒,才好些……
“这话没错,有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王徽之直接躺在了地上,袒胸露乳,好不潇洒,“所以有时候看人不能用眼看!也不能用耳听!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
“你倒难得说些有道理的!”马文才讥诮道。那双丹凤眼斜斜一挑,更显锋利。只是此刻带了太多的迷茫,像小孩子在闹别扭。
他现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已经一败涂地。
王徽之忽的起了身,意味深长的指了指他的心脏,“我觉得你烦恼之事,倒不如用心去看看。别用耳,也别用眼!”
马文才不想理他,闷头喝酒。
王徽之挑了挑眉,也不多说。这是他自己不听的,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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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草木茂盛。梁山伯看见远处林中的一个农舍,顿时双眼发光,拉扯上马统,一同前去。
彬彬有礼的敲了门,里面才出来个姑娘,很是警惕的望着他们:“不知这位客人找谁?”
那姑娘生的挺清秀的,像一朵迎春花似的娇美。
梁山伯目不斜视,一点都没有为美色而动心,“姑娘,我想知道,你们这几日有没有就过一个落到河里的公子?身上穿着尼山的学子服,个头不高,样貌俊秀……”
“我家近日从未见过年纪轻轻的公子!”姑娘说话间就要将门再关上。
马统连忙堵住了她,问:“那附近有没有人见到过?若是姑娘肯帮忙,我家公子必有重谢!”
“你家公子是?”谷心莲问。
马统答,“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
谷心莲顿时冷笑了起来,立马就要把门关上,“你们蒙我!我见过太守之子,可不是这个呆书生!”
“姑娘,我们未曾骗你!他并不是我家公子!”马统扒着门板连忙解释道,“我与我家公子走散了,这位是梁公子!我们真是尼山来的人!”
梁山伯也连忙解释,“姑娘,你看!这是我们尼山学子的凭证!”
梁山伯将尼山外出学子专有的文书给了谷心莲。
谷心莲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才放心的开了门,道起歉来,“实在抱歉两位公子,最近匪徒比较多,我便有些放……”
“这不是姑娘的错,若是我们也会如此!”梁山伯善解人意的笑笑。
谷心莲感激的点了点头,“若说是外来的公子……前些天我们陶大伯那边,是来了一位年轻公子。个头也挺娇小,长相也很俊秀!听说姓祝……”
话说到一半,梁山伯便惊喜的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多谢姑娘!劳姑娘指引方向!”
“公子不必言谢,还是我带你们去吧!”谷心莲和娘打了一声招呼,便打算带梁山伯他们去陶渊明那。
想到要见到祝英台了,梁山伯心潮起伏,欢喜不已。
谷心莲悄悄走到马统边上,“你是怎么和你家公子走散的?”
马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问这些干什么!”
“马公子对我有恩,我担心他出事。”谷心莲从善如流的对应道。
马统骄傲道,“我家公子武艺高强,怎么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