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巨伯扶起祝英齐,“同窗之间,不必多礼。”
“嗯。”祝英齐感动的点了点头:“待会到外面还望巨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装作没有到这两封信。”
“我自是明白。”荀巨伯点头。
祝英齐又恢复笑的模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巨伯,头一次来我家,定要好好看过我家花园。”
“全听君亦兄安排。”荀巨伯话音刚落。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祝英齐一惊,连忙与荀巨伯交换了个眼神请去查看。
却见一个年少的小公子喊着疼从草地里站了起来,看样子是翻墙过来的。
“德正!”荀巨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谁。
揉着腰喊着疼的赵小公子见了两个人忙行了一个礼:“巨伯兄,君亦兄。”
“德正,你这是?”祝英齐满脸疑惑,哭笑不得。
赵德正只能苦笑着说:“君亦兄有所不知,我已在祝府外面逗留多日,被私兵拦着,无法进入。不得已出此下策。今日使的小伎俩,引开了私兵,才在书童帮忙下翻墙过来。”
荀巨伯听了这话感叹自己运气之好,又笑着打趣起了赵德正:“我们赵小公子真是倒霉至极啊。”
“这可不是吗!摔得我筋骨都散了!”赵德正揉着腰,一脸的郁闷。
祝英齐见了,忙说:“府上正有大夫,不妨让他看看。”
“不必不必。我只是素来爱叫唤,并无什么大碍。”赵德正连忙摆手:“只是近日见祝府被私兵所围,心中惶急。所以翻墙过来,想问自己可否帮得上什么忙。”
祝英齐思索片刻,“待我修书一封,你交予你姐夫陈恒。”
“好。”赵德正连忙应下。
祝英齐再次郑重的向两位行了一礼:“祝家有此友,真是祝家之幸。”
荀巨伯和赵德正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荀巨伯道:“一方有难。”
赵德正接上:“八方支援。”
两人齐齐道:“当如是也。”
——鄮县
“文才兄,灾民已经安排好,多谢你慷慨捐助的粮草,鄮县百姓才能重新吃饱喝足,好好安顿过日子。”梁山伯身穿县令服,带笑着走进营地来。
“我家捐助了你那么多粮草,若是你这点事都办不好,当真叫我怀疑你书院三年学了些什么!”马文才冷哼道。
“多谢文才兄相助。”梁山伯郑重的向马文才行了个礼,“不然以山伯家的情况,绝对无法援助到鄮县百姓。”
“我可不是在帮你。”马文才冷漠道:“朝廷派我来剿匪,这小县城就是我的大后方,我可不希望我的后方乱了拖我后腿。”
“山伯自当竭尽全力,为文才兄管理好后方。”梁山伯道。
马文才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我才不需要你帮助呢。”
梁山伯听到此话就笑了出来,“是。文才兄,县令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明日再来寻你。”
马文才没有理他。梁山伯也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带四九出去了。
出了营地,四九为梁山伯打抱不平:“你瞧瞧马文才多大的官威啊!”
梁山伯闻言却笑了:“文采兄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却说军营中,见梁山伯走远了,马统才奇怪的问马文才:“公子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梁山伯吗?这次怎么还帮他呢!”
马文才凤眸斜瞄了他一眼,薄唇微启:“蠢货。如今同为朝廷命官,与他又无什么大的恩怨,又何必使什么小性子?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利益为重。这次我帮他,是因为这件事有利于我。鄮县安稳,我们才不会腹背受敌。”
“何况……”马文才轻道:“祝英台中意于他。将来我与他是要做连襟的,关系不能太坏。”
马统听到最后一句,暧昧的笑了: “原是为了九姑娘呀!”
马文才耳根子一红,冷哼一声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