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
可星星是什么?星星是我只能看着它,不管长到多大,我都能看见月亮旁边最亮的那一颗。它在天上,也在脚底。每一颗肉眼看得见的,都在向无尽的黑暗,散发自己的能量,一直到它死去。”
孟原野任由廖星燃的眼泪流在自己的身上。
她开口:“星燃,我问你,你能降得住我吗?”
没有回音。
她又说:“我有一天才明白,“爱”其实是这个世界上伤人最锋利,最冰冷,最残酷,最彻底的东西。它不仅是穿透皮肉的,还能穿透时间和性命。”
孟原野忽然淡淡地笑了一声,“别哭了星燃,你什么都不用说,你这么抱抱我就好了。我现在更确定,自己上辈子可能是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遇见你。关于这事儿,哪怕只一天,我都觉得往后的每一天都值了。”
天色暗下来,廖星燃还是抱着她,手不肯松,又过去了很久。
孟原野好像睡了一觉,这次睡得很香,什么都没有梦到。她热了,爬起来平静道:“燃哥,你松松手,抱太紧,我热了。
野姐知道你降不住她,所以自愿投降,任由处置。但在这之前,先保证野姐不能被热死啊。”
廖星燃终于松开了抱着孟原野的手,孟原野推了他一把,之后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他身上的,她在他耳朵旁边呼出一口气,温度升得很高。
然后她嘴唇一点点地蹭他的耳朵,又轻吻他的脖子,“我投降了,还算侵犯吗?”
孟原野又吻他的唇,离开之后看着他的眼,撇撇嘴,“燃哥,哄不好了是不是?你看我都讨好这么久了,你笑一个呗,这事儿就过去了。”
“野姐,你要是再欺负我,我还哭给你看。”
“不能了不能了!你一哭我五脏六腑都打颤,吓得都缴械投降了。小公主有寻寻一个就好了,以后你就保护我。”
“是你保护我。”廖星燃说。
孟原野点头,“对是我保护你。不过,我是不是没搞好啊,让你哭这么惨。”孟原野凝眉。
廖星燃顿了顿,“可能是保护得太好了。”
孟原野更纠结了,“很难啊,保护好反而成问题了,怎么办?那总不能互相伤害吧?所以,你快点儿承认,你还是喜欢我主动进攻。”
车开动了,廖星燃没再接话。走出了一段路,他嘴边忽然浮起一抹坏笑:“野姐?任?由?处?置?”
孟原野垂了下眼,转头看着他的眼,接着,一个字一个字道:“悉,听,尊,便。”
她听见廖星燃的笑声,混着他的懵懂和坚定,稚嫩和老成,穿过大道,穿过车玻璃,散入空气,依然清爽干净。
她没再说话。她知道,廖星燃是狐狸,只在她面前装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而廖星燃也知道,孟原野送到他嘴里的苹果,不会是有毒的,而是她仅有的一颗,最大,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