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着几盏昏黄的灯火,如意看了看四周,认出这是西偏院的一间厢房,被侯爷用作小书房的。只是不知,小侯爷大半夜将她带到这里用意何在?
钱敬闩好门,一回身,便看到如意一张小脸满是惊惶之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灯火照映下,别有几分可爱。
钱敬心里暗笑,故意扳着脸,逼到如意近前,斥责道:“这么坏的丫头,夜里不乖乖睡觉,跑去偷看旁人洞房花烛,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呀?”
如意头脑一时不清楚,好死不死的,大不敬的话顺着嘴边遛了出来:“小侯爷不是也偷看了,该怎么罚你?”
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钱敬一愣,他平日里被抬举惯了,哪里会想到如意竟敢回嘴,转过这个弯来,只觉得十分好笑,他抬起如意小巧的下巴,故作认真地问:“没错,这么说来,我也该受罚,如意想怎么罚我呀?”
怎么罚?小侯爷今天怎么回事?是疯了吗?!
如意惊诧不已,眼睛眨巴个不停,小心地开口:“我娘她……”
钱敬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娘真是个好样的!不过……”他玩味着,眼神晦暗不明,“你娘以后不也是我娘了么,我是你哥哥呀。如意可还没认过我这个哥哥呢,来,叫声哥哥听听。”
如意越发不懂钱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越靠越近,虽然两人的身子并没沾上,炽热的男子气息却咄咄逼人,让她不断向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