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易秋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宠物,对于朗和煦家这只,也不得不称赞道:“可真是个人,怕不是再修炼修炼,过两天要修出个人形来。”那一举一动,加上圆滚滚的外形,憨态可掬,萌动十足,谁见了不喜欢?
陈辰算是明白了,远香近臭,除了朗和煦嫌弃他,别人看到他都是夸他,说他各种可爱。
只有朗和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他明明觉得自己不胖,还给他整回来个跑步机,就离谱。
这顿饭其实姚嘉成的存在感也不强,大多数都是苏以南和易秋才聊,朗和煦跟着说几句,话题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姚嘉成一个学舞蹈的,能插上话就怪了。
若是寻常人可能为了顾及邻居面子,怕冷落会努力找找话题,恰巧朗和煦不是那种太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更不会为了照顾别人就为难自己努力找话题,好在苏以南偶尔会问姚嘉成一些问题,不至于完全冷落在一旁,所以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没出什么幺蛾子。
吃完后姚嘉成想留下来帮着拾,苏以南挽起袖子,很自觉地说:“也没什么拾的,你忙你的吧,今天谢谢你的酒,虽然我没喝上,但看到你们和这家伙相处的不错,我们作为朋友是很开心的。”朗和煦这个人性子一直比较冷,上学的时候可以说是孤僻,工作后,加上有他们的存在,才好多了,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世故,他就是懒得在社交上多事。
今天作为好友看到和邻居相处和睦,他们却是挺欣慰的。
姚嘉成说:“朗教授人很好,怎么会相处不来。”
陈辰听到这话直翻白眼,我难道不好吗?
外人谁不说我对你好,可你他妈怎么对我的?
说绿就绿,绿就算了,还他妈搞我兄弟,真恶心。
陈辰在地上看着姚嘉成,时不时冲他呲牙,让别人知道,他作为家中的一份子,很讨厌姚嘉成来。
苏以南端着空盘子,看到陈辰冲姚嘉成呲牙,对他说:“你还是快回去吧,我真怕飞飞一会儿跳起来挠你,他可能是见到生人有地盘意识,还是不够熟悉。”怕伤到姚嘉成。
姚嘉成也挺害怕的,这猫三番两次冲他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仿佛自己是什么侵略者。
没错,在陈辰的眼里,姚嘉成的确是侵略者,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得玷污了这里每一寸土地。
等姚嘉成走了后,陈辰才垂下尾巴来到沙发上休息。
他一看到姚嘉成就不顺眼,脊背绷紧,不爽,这样挺累的,所以需要休息。
等家里拾完,苏以南和易秋开车回去,易秋还要去苏以南家里挑东西,跟朗和煦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热闹的氛围因为朋友的离开迅速回归到安静的状态。
朗和煦没在客厅多待,往书房走。
陈辰看到朗和煦往书房走,立即想到自己的大花瓶,颇有些杯弓蛇影,生怕易秋趁他不注意把大花瓶拿走了,于是赶紧跳下沙发跟在朗和煦屁股后面来到书房。
看到大花瓶还在里面,陈辰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大摇大摆的跳到书桌上,看朗和煦处理工作。
虽然今天休息,但在家的朗和煦大多时候其实也都是待在书房忙自己的,偶尔才闲下来坐在客厅看看电影。
其实作为一个铲屎官,朗和煦没那么合格,除了提供食宿,买点玩具,定期换猫砂铲屎,基本没怎么陪猫咪,但陈辰并不介意,他也不是寻常猫咪,觉得朗和煦这样挺好的,大家互不干扰对不对?
但是陈辰寻思着,自己马上就要回自己家了,这再不好好陪陪这铁面无私的臭男人,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
所以颇有些献身神的蹭蹭拿着资料记录的朗和煦的手,柔软的绒毛蹭在手上,的确很舒服,朗和煦下意识抬起手揉揉陈辰的小脑袋瓜。
“最近好像有点过于粘人。”这种反常朗和煦当然注意到了,但还没想到这猫要离开这里,以为是相处久了,才这么粘人。
“喵——”大多数铲屎官都希望猫猫能粘粘人,你怎么倒嫌弃上了?
陈辰用脑袋顶朗和煦的手心,顶完扭头去看朗和煦有没有为此动容,结果对方好像在思考什么。
久久后,朗和煦看向陈辰,说了一句。
“后天好像该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喵?”我蹭你半天,合着你想这事儿呢?
“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瘦下来一些。”
朗和煦正和猫咪说话,屏幕一亮,有人发信息给他,他点开,是姚嘉成的微信。
感谢他中午的招待,一些客气话。
朗和煦回复俩字:不用。
话题终结。
这回复陈辰看着暗爽,但看到还有其他聊天内容,忍不住用爪子扒拉屏幕,想看看这出轨男都给朗和煦发什么了。
朗和煦也没管他,任他在那里扒拉,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
陈辰简单的看了看,聊天记录基本上都是一些客气话,大多数都还是姚嘉成找话题,朗和煦爱理不理,短短几个字回复,唯一回复的比较长的那一次对话,还是他跑姚嘉成衣柜吓到他,姚嘉成在朗和煦这里告状呢。
陈辰看完再心里哼了一声。
任你招数齐放,我家和煦也对你不感兴趣,死心吧,渣男!
松开手机,心情不错的陈辰跳到朗和煦的腿上卧下,小脸透着乖巧。
姚嘉成你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现在正抱着我呢,你没机会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朗和煦下午下班后带着陈辰去医院体检。
易秋那天刚好有空,亲自来给陈辰做体检。
检查结果很好,身体健康,而且训练的卓有成效,脂肪率没之前那么高。
还顺便补了一针疫苗,本以为打完疫苗就结束了,易秋又拿出来一个小刀子,非常细小,然后还把他腿部一撮毛给剃光,接着他被戴上伊丽莎白圈,看不见啦。反正后腿一疼,像是植入了一个什么小东西,可能太小了,除了划刀子那一下有一丢丢疼,其余倒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