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理由,除了鲁芙,别人是不相信的。安德鲁对于罗丝的事情,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毕竟只是继父。而卡尔,在逼问如果的情况下,也不在多问了。
哪想到,说服了鲁芙,她也没有成行。不过鲁芙若是离开了,她在美国便少一些束缚。
“嗯,珍妮这两天在做什么?”想到这里,罗丝突然想起自下船后便往旧金山而去的卡特。也不知道卡特那边是什么情况。
“真搞不懂你这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给,这是那位珍妮小姐给你的。”听到罗丝的话,卡尔摇头笑了笑。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她。
罗丝接过,当着卡尔的面打了开来。里面不过一张稿纸,写着寥寥数语。
卡特到了旧金山,也找到了位于旧金山的致公堂总部。现在他就住在致公堂总部附近的一家旅馆里,等待罗丝的进一步指示。
而华夏国内,也出现了了不得的大事。因为民国后,部分人嫌弃糟糠,欲换新妻的事情,被罗丝从台下弄到了台上。成了部分人攻击他人的利器。
于是这时候,很多人都纷纷把在老家的妻子接到身边,以示自已绝无□□的心思。而宋教仁也是这么做的。本来他和妻子便恩爱非常,聚到一起,难免让人知道他对妻子的敬重。
于是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宋教仁妻子方氏的头上。一日方氏出门,竟是在家门口被人枪杀。对于此事,众说纷纭。
有人说近来国会讨论了一些事项,宋教仁与大总统总是意见相左,时而还有针锋相对的场面出现。就这样大总统心中恼火异常,所以才会派人枪杀了宋教仁的妻子方氏,以示警告泄愤。
也有人说是帝党拥护者们干的,谁让宋教仁在推翻帝制上也大小是个功臣呢。反正是说什么的都说。
事情闹到最后,杀害方氏的凶手应是不如所踪。
罗丝看到这里,心中有些难过。她想着如果不是她的任性胡为。这方氏是不是仍在老家好好的活着。反正宋教仁死之前也没有弄回个如夫人的。可现在,方氏却没了性命。
她好像记得宋教仁的妻子是个长命的,那部电视剧里,最后还有一个镜头是方氏老迈时,去给宋教仁扫墓碰到熟人的场景呢。
她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罗丝感觉到如果她闹了这么一出,所以方氏就不会早早的送了命。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她知道自己不聪明,她也知道自己很多的时候都有些自以为是。她真的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好的。方氏的死,她也不想的。
之前就听李叶桐说过,宋教仁对妻子方氏非常的爱重。现在却要天各一方。罗丝自己有都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怅。
现在想想,已经出了一个方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别人。方氏的死,也许给别人了一个更好离弃原配的办法也说不定。也许那些原本只是被休弃和离的女子并不会死掉,现在大家不能明着休弃了,倒是可以想办法逼着这些人自尽或是抑郁寡欢而死。
罗丝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这个结果,都恨不得狠抽自己一顿耳光。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猪也许都比自己有脑子。
罗丝压下心中的情绪,继续往下看。下面最后一条竟然是李叶桐发来的。
原来宋夫人方氏那天出门竟然是应李叶桐的邀请,一回出门采购结婚用品的。李叶桐觉得若不是她的邀请,也许宋夫人便不会死去。
“唉,这事闹得。”看完这条罗丝突然间有一种难兄难弟,难姐难妹的感觉。
“罗丝,你说什么?这是华夏语?”卡尔就坐在罗丝身旁,听到罗丝奇怪的发音,想了下,感觉应该是华夏语。
“呃,我说的是华夏语吗?”罗丝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刚才用的是什么语言。只是下意只的就说了出来。
果然上辈子几十年的习惯是不会一下子就没有的了。
“反正不是英语。”卡尔看着有些迷糊的罗丝,抬手摸摸她的额头。终于退了点温度。不像前两天那么烧了。
“噢。”罗丝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多说话。
“要不要躺下来?”看着罗丝一脸没有精神的样子,卡尔体贴的问道。
“等一回,我要先回个电报。”罗丝对卡尔说完,便拿起一旁的空白纸,开始准备在纸上写些什么。只是拿起了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给谁写。
之前的那件事情,罗丝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现在她是真心想要补救的。可是怎么被救呢。难道还把这件事情当成新闻发表在报纸上。如果真的那样了。就算是没有想到这么对原配糟糠的人,也被启蒙教育了。
可是这种事情,不说出来,她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如果真有因人为此丢了性命,那合是她自以为是造成的。
她以为她可以拯救那些无辜被离弃的原配们,可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有的人也许真的被挽救了家里的地位。可有些人却为此丢了命。
罗丝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好无法,只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叶桐。她们不是还有一个妇女组织吗。所以可以为此开展一条这样的业务。
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写了下来,当然之前的事情,罗丝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承认是自己干的。说起来时,也不过几句话含糊带了过去。
将信纸交给卡尔,上他转给外面的珍妮。罗丝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太想当然了。就连这次的旧金山之行,也是如此。
本来就不聪明,但怎么还能干出这更愚蠢的事情呢。罗丝心里说不出来的颓丧。也是这个时候,罗丝才真的明白,不是你有了逆天的系统也可以无所不能了。智商这种硬伤,是很难从外在上弥补的。
“是不是累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再说,好不好?”见此,卡尔也不等罗丝说什么,竟至抽出罗丝背后的枕头,将人放平了躺下。
罗丝顺着力道,闭上了眼睛。
“宋大哥,请节哀!”张慕原扶着李叶桐站在宋门方氏的墓前,对着在那里烧纸的宋教仁沉重的说道。
方氏的夫人,非常和蔼。出事前还帮着叶桐位置新房呢。谁也没有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谢谢你们来送内子最后一程。振吕,替父亲向叔叔婶婶道谢。”宋教仁对跪在一旁的宋振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