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益领三个侍卫,一路快马加鞭,沿道上车辙,追踪那几辆马车。
玉萝同薛氏尚不清楚情形,人与车马齐齐俱下。
那马儿似受了伤,叫声凄厉,跌下山道时,自脱了缰绳车套,较人、车先一步坠落,刮断那许多树枝,摔到地上。
玉萝同薛氏的马车正卡在两棵树中间,叫虬枝叉住,摇摇欲坠,不敢挪动分毫。那车夫同婆子二人亦得了幸,挂在车辕上。
那婆子喊道:“夫人,可是无碍?”
薛氏道:“暂且无碍,你们二人可好。”
那婆子与车夫道好,婆子道:“夫人,方才那人家来意不善,恐是有意挤了我们下来。不知谁家,竟这般心狠手辣。若不是我们侥幸叫树挂住,这般高深之地,只怕我们不死也落得个重伤!”
那车夫道:“我们的马匹恐是服了甚么,又被扎了眼睛,才发了狂。”
一时四人皆不得语。
薛氏道:“娇娇可有受伤?”
玉萝道:“只蹭破了些皮肉,不碍事。”
薛氏又问道:“你们二人可还能撑些时辰?现下上上不得,下不下去,只能等他们下来救我们。”
那车夫低头往下看,见那马儿已是奄奄一息,估摸着这处距下那下头,亦不算太高,道:“夫人,我看这处也就丈余,实撑不到他们人来,我们自行下去也未必不行。”
那婆子道:“你当夫人与你一般是乡野粗人?”
那二人自因了下不下得去在斗嘴。
玉萝闻言,却松了一口气,道:“薛姨,既距下方丈余,那便好多了。他们实撑不住,松了手,我们的车必会一起坠下。届时、届时,我们是跳车还是不跳?”
作者菌:玉簟凉4、5都是剧情。6,不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