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窝子里可是生了泉眼,怎地那么多泪水也流不干。我见你不出声儿哭了一路,这回更是了得,这般大声,哭得我这处屋顶尘土都教你震落下来。”
原来他早便认出她来,扔她上马颠簸一路,也任她哭了一路。
这回还出言奚落她。
她一边泪流不止,一边拼命止住泪,暗暗告诫自己,绝不在这般可恶之人面前哭。
谢韫铎见她抽抽搭搭,终是止了泪水裙,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他将那物拨出,抱着她一个翻身,他在下,她在上,将她身儿翻个面,与他两两相对,趴伏在他身上。
“别哭了,嘴皮子倒还利索,我可不是哑巴。我自小到大只遇着你的时候方才成了哑巴。我追杀北虏鞑子,刚了结他们性命,便在他们劫持的车中遇着你,你让我说甚么话?你可知我当真无语至极。”
玉萝趴伏他胸口,听他胸腔子里头咚咚之声沉稳有力,遂渐渐平复下来。
“你且说说,你如何会被人劫持?你不是去寻你那小竹马了么?那些劫持你的是甚么人?”
玉萝不知他所言去寻小竹马是何意,道:“那群人是玉屏山中的贼匪,中元节大相国寺山道上便是他们将我与薛姨挤下山道。官府漏抓一人,被那人逃走。那人、那人便是迫我坠崖之人。他乔装打扮,扮做殷若贞的丫鬟,一直在女院中。你亦见过她。你说你撞见殷若贞丫鬟向我屋中放迷药,想必便是他了。他领了贼匪混入鹿鸣宴,趁大乱,将我与婉清一同打昏掳走。待我醒来,已是手脚被缚,躺在马车之上。身边躺着的便是殷若贞与马飞燕。那贼匪……辱了马飞燕,正被北虏撞上,北虏拎他出马车,将……”
那般情状,只略一回想,便教人胆寒心战,她忍着不适,道:“北虏砍杀了那贼匪与殷若贞,后头便又厮杀声起。”
谢韫铎已是听得明白。
“你那好哥哥去了哪?”
玉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