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迟迟都懂,甚至比谁都懂。他常年混迹声色场所,见惯了那些情与爱的,要想从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找出几个干干净净的人来,简直比在路上捡着黄金还难。但不知为何,那些迟迟熟悉的,惯知的,清楚的道理,这会儿竟然都不作数了。
迟迟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可怕,就林路这样的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放在哪儿都招蜂引蝶,在自己之前他不知道遇见过多少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想到这里,迟迟就觉得自己格外可笑。
连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事都没弄清楚,自己这是较什么真,斗什么劲呢。
迟迟翻了个身露出自己的脑袋来,看着床顶的帷幔,他深深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把人给得罪了,往后可怎么处下去。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做个朋友也算好的。
现在……
迟迟越想越烦,忍不住蹬了蹬腿,又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迟迟这一消失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里迟迟再没敢去爬那棵树。他估摸着隔壁的梯子应该也被撤走了。
迟迟又回到了最初那种无聊又寂寞的生活。
最开始认识林路的时候,迟迟还觉得他闷骚又无趣,如今见不到了,他倒觉得林路是自己唯一的乐趣。
虽然不敢翻墙过去见他,但晚上忍不住的时候,迟迟还会走到墙边,猜想他在干什么。
迟迟小心翼翼得站在树下,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那面粗糙的墙壁。
如果一如往常的话,对面应该是那把红木梯子。
可惜了,要是能把梯子给顺走倒也不亏。
迟迟摸着那扇墙,想着这会儿林路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