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清楚得很。莫不是送的我笔墨砚台?”
被顾霆喧这么一揉,霍萍生心跳骤停,他忙低下头不敢看顾霆喧,脸上烧得厉害。
顾霆喧松开手便当着霍萍生的面拆开了礼盒,看着里头那方上好的乌金砚台,顾霆喧眼里闪过些许惊叹,“竟是乌金砚,我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你是在哪儿买的?”
霍萍生听得出顾霆喧话语间的喜悦,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顾霆喧,见他把玩着那方砚台,眼里闪着微光,嘴角挂着笑,霍萍生便觉得自己蹲守一品香再久都值得。
他抿着唇绞了绞手,心跳得很快,“我……我偶然间看到的……您……您喜欢就好……”
顾霆喧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很是高兴,“喜欢,自然喜欢。如今这般好的砚台已难见了,是你福分好。”
霍萍生很少有能见到顾霆喧的机会,顾霆喧总是神出鬼没,到处游走得帮扶弱者,就算霍萍生想要制造出与他“偶遇”的机会都很难办到,今日若不是确定他在家,霍萍生来了也是一场空。平日里都见不到他,也更见不到他这般高兴的模样,此刻看着面前的顾霆喧,霍萍生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
能让他高兴,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都足够让霍萍生回味良久。
顾霆喧走的时候霍萍生没能将他送到车站。这一阵几处想对付顾深的人都在想法子下手,尤其是顾霆晔那个六亲不认的,顾霆喧能离开榕城也好,只不过他人虽然要走,却不能留下印记,要让所有人以为他还在榕城,那么他才能安全。
看着昏暗路灯下站着的顾霆喧,霍萍生有些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得,只能朝他微微鞠躬,“大哥,我就不送了,我不便露面。您慢走。”
顾霆喧含笑得看着他,眼神格外温柔,“真不送我去车站?不如冒个险?”
看着眼前的人,霍萍生有些心动,但最后却坚定得摇头。
霍萍生这辈子冒过很多次险,也能舍弃很多东西,但唯独无法将顾霆喧的安全置之度外。
他垂下头咬了咬下唇,到底还是不敢放纵过,“大哥,若有机会……我去江南看您。”
见他神色坚定,顾霆喧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颔首,“好。我等你。”
送走了顾霆喧,霍萍生又回了顾深那里,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霍萍生回去时顾深正好接到了白辞慕的邀约,顾深推脱不开,只好去了电话告诉迟迟自己得晚点回去。
知道顾深又不回来吃饭了,迟迟失落得躺在沙发上晃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