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慕舔了舔唇,有些为难的样子,“只是问问。我以为……以为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
迟迟冷哼出声,“白先生若没事,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希望下次见面,您也不要再同我说话,省得彼此尴尬。”
迟迟正要走,白辞慕又在他身后开了口。
“你在他身边,他会更加举步维艰。”
白辞慕的话让迟迟觉得格外好笑。他转过身来有些怜悯得看着白辞慕,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留了情让他喜欢上的。
或者说,黑蝴蝶是怎么留了情的。
迟迟摇了摇头,笑道,“别说举步维艰了,就是他明天得死,我也心甘情愿陪葬。”
“更何况,这场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迟迟说罢便再不理睬他,大步大步往里屋走。他身边的芍药也壮着胆子瞪了眼白辞慕。
只是芍药回头的时候,见到白辞慕那样伤神的模样,又有点儿怔住了。
迟迟回了屋里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沙发上的抱枕捶了一通才泻火。
他静下来后坐在沙发上不禁想起了白辞慕的话。
其实早在医院里听母亲说起当日的事,又断断续续听到顾深和叶澜之间的谈话,迟迟便对当日的事猜到了大半,只是知晓得不大清楚罢了。今日听白辞慕一说,迟迟才梳理明白顾深长久以来的谋划。
以迟华燃的谨慎来看,这么些年都未被发现,顾深若非部属良久,在上头耗费心思,是绝对不可能找到母亲的。
迟迟心里都明白,明白顾深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明白他这步棋虽然险,却也是唯一的办法。但顾深没有说过,迟迟便也闭口不谈,一来是伤疤未愈,谈及伤心,二来是有些事有些话,说与不说,并不重要。
想着白辞慕说的那些话,又想到顾深近来的处境,迟迟难免有些心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归是不大痛快的。
顾深和叶澜去仓库检查了新到的一批枪支回银行时,银行里来来往往的人还很多。
顾深驻足站在大厅内,看了会儿那些存钱取钱还有办事的人,眼神有些许惆怅的模样。
上了楼,顾深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他翻看着这一个月的账簿,开口问道,“现款都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