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笑了下,朝迟迟深沉得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下官不再勉强。”
“往后不论何时您要离开,下官定会胡您周全。”
林路走后,迟迟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芍药他们要来扶他起来他也不愿意,就那么坐在冰冷的地上,一个劲得看着门外,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叫张伯他们看得心疼,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躲在一边暗暗擦眼泪。
听到身后传来的隐忍的哭腔,迟迟这才回过头来。他看着正在擦眼泪的芍药,突然笑了。
“哭什么,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哭什么。”
迟迟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笑意,却又格外瘆人,吓得芍药哭得更厉害了。芍药连滚带爬得跑到迟迟面前,一把拉住迟迟的手,眼泪哗哗得淌。
“少爷……少爷……您不要吓我啊……”
迟迟这下笑了出声,抬起手来替她擦眼泪,还格外温柔得拍了拍芍药的脑袋。
“不要哭了,叫旁人听了笑话。顾深还在打仗呢,你在这哭,多晦气。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哭的话,等会儿顾深回来,我可要告你的状。”
芍药一脸悲戚得看着迟迟这般自欺欺人,瞳孔猛颤。见迟迟脸色认真嘴角含笑,芍药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
她紧紧瘪住嘴,连连点头,“我……我不哭了,我不哭了……我再也不哭了……少爷……少爷……”
见芍药不掉眼泪了,迟迟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许是突然站起来有些急了,他有些头晕,一下子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的声响格外大,叫人听了那声音便觉得疼在了自己身上,有些心惊肉跳。
张伯吓了一跳,忙跑过来将迟迟搀扶起来,长安也得搬了个凳子来给迟迟坐着。
张伯担心极了,立马卷起迟迟的裤脚查看着,见迟迟的膝盖上没有伤口,这才舒了口气,又转头招呼长安去拿药膏来。
“先生,虽然没有伤口,但明天肯定会青紫的,得赶紧涂点药膏才行。”
迟迟呆愣愣得看着自己的膝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