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把苏锦墨面对自己如何镇定自若、如何准确地说出自己的伤情,又如何诊治,以及最后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讲给青木案后的男子。
流云每讲一分,檀无伤的脸就黑上一分,到最后,檀无伤整个脸阴沉的可怕:“她何时学的医术?”
这句话倒不像是在问流云,好像是在问自己,以至于声音低不可闻:“这丫头倒真让本座意外。”
“继续盯着她,她要做什么,无需阻止!”檀无伤嘴角划过刀锋一般冰冷的弧线。
“诺。”流云的话音一落,再抬头时,座上已经无人。
殿后走出一名妖娆女子,一袭大红轻纱迤逦于地,峨眉淡扫,眸光低敛,伸出一只玉手,扶起流云,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主子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特别呢。”
“是么?”流云眉头一皱。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若非如此,一个掖庭宫的军妓,哪里值得动用逆鳞安拆在神策军的暗桩?”
流云浑身一震。
“别忘了,你可是主子费了很大力气才安插在沈士弘身边,监视沈家的暗桩!”女子眼波流转,挑逗似的送去一抹秋波。
流云沉下心思索:“也许,她以前得罪过主子呢?”
女子呵呵一笑:“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又常年养在深闺,何时与主子见过面?就算得罪过主子,凭逆鳞的手段,抓来杀了就是,何必要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暴露你这个暗桩?”
......流云沉默下来,眼底闪烁着疑惑。
“瞧着吧。”女子轻叹一声:“我有种预感,这个女孩跟主子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