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格雷泽想要抱更粗更结实的大腿，现在的金主粑粑给钱给得很多。
曼联想换胸前赞助主要是来自舆论的压力——曼联现在的赞助商是个菠菜公司，如果是英超那些小球队为了收入也就算了，曼联为菠菜打call怎么都不好看，也引来球迷的反对。
现在球迷说了，球衣我不买，现场看球我不去，那不影响胸前赞助的谈判才是见鬼了。
老离在兰道尔出门陪老爷子遛弯的时候就看了曼联的发布会，他没有放在心上。
老格雷泽想卖吗？
当然不，他们也拒绝了他给出的第二份报价。
老离却不着急继续抬高价格。
“拖着拖着，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办？”兰道尔盯着老离，总觉得这种可能性特别高。
“老格雷泽的小女儿对家族现在经营的体育类的产业不感兴趣；他的小儿子想高价卖给我他手上的亚马逊的股份；他的三儿子想让我帮忙联系买家出售他手中的部分石油公司的股份——”
兰道尔觉得他爹是在自吹自擂，所以打断了他，“您直说好了。”
离湛看他的目光已不是“逆子”，而是上升成了“傻儿子”。
他就不应该在看到那些管理书后高兴，他哪有想要认真继承家业的样子？
兰道尔看到他那恨铁不成钢的小眼神，也无辜地揉了揉鼻子。
他难道能说“我只是觉得您在自吹”吗？会被打的！
“通过了解这些家庭成员，我能感受到老格雷泽此刻身上的压力。他想将产业均分给所有的孩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想法。他们每个人也都对所谓的均分有所不满，因为他们对这些产业的估值和兴趣程度是不同的。”
“曼联是足球俱乐部，还有别于橄榄球——橄榄球远比足球更商业，更成熟，但橄榄球毕竟只有美国人痴迷的运动，从长期来看，曼联才能带来更高的利润。但是他们不懂足球，只能让现在的管理层继续管理。”
“曼联的收入以前是稳定的，如果‘红色骑士’这些人继续闹下去，他们可能不得不提前宣布增发债券来偿还那些高息贷款，而这会产生连锁反应——”
兰道尔有点听懂了，他在老离期待的目光中询问最关键的一点，“您要怎么让球迷继续跟您同心协力呢？”
离湛终于笑了，他觉得他的儿子还不算太蠢，尚且有救。